项梁显得比虞周他们还上心:“不知黄石公是何考校,我家这侄儿顽劣,我实在无力教导,能否也……”
魏老头摆了摆手:“这个容后再说,老夫的考校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完事的,这些时日便在你府上安顿了。”
项梁兴高采烈:“晚辈求之不得!夫人,快去收拾客房,给老前辈安歇。”
要说这项梁将来能成一方诸侯,自然是手段了得,从他为人处事就能看出些端倪。项燕老妻早亡,项超的夫人在生项然的时候难产故去,因此后院之中便以项梁夫人为尊。哪有人家让当家主母收拾房屋的,这是把魏老头当作自家长辈孝敬了。
“无妨,我与虞小娃儿同住一屋便可,不过眼下更有要事吧?”
项梁扭头一看自己夫人,一拍脑门:“你看我,都欢喜坏了。”随即接过小项然,对夫人说道:“那便听从前辈之言,再去别院中添置些东西和人手,以供前辈使唤。”
项夫人见状,施礼之后便退下了。
“老前辈还请见谅,侄女重病,晚辈实在心急如焚,待我处置妥当,再向前辈讨罪。”
魏辙毫不在意的点点头,饶有兴趣的看项梁处置起家事来。
“钟离,事情可曾办妥?医师呢?”
钟离眛不安的看了看魏老头:“回禀主公,酒水已经妥当,属下无能,那大巫师或有巫奴走脱,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我项府得罪巫灵,没有医师敢上门来看,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有人说我项府将有一场大劫,那医师宁愿自断一臂都不来,我已安排人手到处捉拿造谣之人,还请主公降罪。”
项梁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些许宵小不足为虑,可若是耽误了小女的病情……”说罢,目光灼灼的看着虞周。
这小家伙说有些办法的,当下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可是现在情况已经变了,黄石公对他如此看重,硬来强令是行不通了,而且据他所说,这病还有一定的传染性,黄石公能舍得看重的娃儿去冒险么!
项梁正左右为难的时候,魏老头开口了:“咦,小虞娃儿不是说有些办法么,怎么不让他试试?!”
众人一下子又热切的看着虞周,虞周只得一揖:“我说的法子相辅尚可,只是项小妹这病症又急又凶,那温和的手段怕是奏效慢些。”
不等项梁说话,魏老头贱兮兮的笑道:“无妨,就当我给你的第一个考校了,为师也正好观摩一下。”
虞周彻底被这老家伙弄了个心烦意乱,这是人家项家的家事和人命啊,你就这么越俎代庖真的好么?刚刚还满口说通过考校才能正式拜师的,现在居然一口一个为师的端起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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