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他的热情,项籍等人在樊哙家中歇了一夜,这天晚上虞周基本上没睡,一个劲的跟钟离眛交代着什么,直到天亮的时候,钟离仍然满脸忧色。
“少主,此事可行么?”
别说钟离眛了,就连项籍都是一头雾水:“子期,这个人真的这么重要?”
“羽哥,你觉得陈婴这人怎么样?”
项籍想了一下:“沉稳谨慎,把山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个可托付之人。”
“这就对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以后要是想干点什么,这样的人必不可少。”
“这是哪儿的俗话,我怎么没听过,不过倒也贴切,哼,我可是吃够了沙盘演兵之苦了。”
不理会项籍的牢骚,虞周继续往下说:“陈婴之才可为一国之相,而萧何这个人,胜过他十倍!”
这话一点都不假,如果没有虞周横插一杠子,历史上陈婴将会在楚王刘交的封地担任丞相,并且一直干到死。
“你见过此人?不可能吧,咱俩一起长大,我怎么不知道,别告诉我你六岁之前就懂的相人之术了。”
萧何实在太重要,顾不得这些马脚了,虞周干脆耍起了无赖:“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仔细想想看,我有没有干过一件不靠谱的事儿?”
“干过啊,我亲眼见你喂然然吃花椒,她嘴麻的一天都说不出话,还有,前几天你还把我踹下河……”
“闭嘴啊死胖子,花椒可以防虫过虫,我那是为了然然好啊,至于你,不踹下去早成了秦人的军功了。”
尽管有龙且打岔拆台,项籍还是很信得过自家兄弟的,再加上钟离眛在一旁总有些沉闷,打发出去也好。
“好!钟离,你就按子期说的行事吧。”
“少主!这一去少则月余多则数月,只有你们几个,我实在放心不下。”
“那你干脆别回来了,就在海盐等我们吧。”
“这……”
项籍难得的显出几分睿智:“这个人有多重要,你也听子期说过了,陈婴他们不知内情,所以这趟回去,你就妥善安置此人,总之先慢慢熟悉起来再说。”
“喏!少主,为何不干脆带上山呢?”
虞周一边交给他两份书简,一边说道:“听樊哙讲,萧何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放弃糊口的营生恐怕很难,这两份书简,一份是骗他出走海盐的任职令,另一份是给卫叔父的。
既然他现在只是个狱掾,那就先以主吏掾安顿了,日后一旦有变,上山也只是迟早的问题,谋划这种人很难一蹴而就,不如分步进行,到了江南之地,还怕他飞上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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