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外人,项超也在儿子的帮助下进行恢复训练,两支铁拐拄在木地板“笃笃”作响,居然健步如飞?!!
“项伯父,您这样不成的,这法子本来就是锻炼下肢疏导脉络,您只以拐杖着地这没有意义啊!”
“哼,如何没有意义,再过些时日,项某这双拐便能替代双腿,便是不用人搀也没大碍!”
虞周疑惑的看向项籍,发现这大块头居然在骄傲的点头,骄傲你妹啊,你爹玩杂技啊,拿拐杖作步前行他平衡感逆天啊,才几天时间就练出这么手本事,虞周觉得自己之前的操心全白费了。
“伯父为何取易舍难?再不加以锻炼下肢会更加萎靡,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此言公乘神医也说过,项某岂能不知,只是羽儿翱翔在即,做父亲的不能拖累于他,我以此法行动自如之后自然会多加锻炼!”
说这番话的时候,项超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宁可自己吃苦也要让儿子安心,这让虞周有些不安。
手段不好玩弄,适合没心没肺的人,虞周这样良知尚存的遇到真感情时就会自惭形愧,为了让心里好受点,他决定开诚布公的谈一场。
“项伯父,您说的羽哥翱翔,可是起兵抗秦?!”
项超咧嘴笑了:“听说你保留了先父最后一块家令?”
虞周的眉头却皱起来,他很不喜欢这个话题,弄得好像自己是家臣一般,一个初开乍到时帮过自己的老人,虞周只想有点什么东西纪念一下,却不想比他的后人低一头,天皇老子也不行。
“是在我手上,项伯父作何想法?”
项超摇头道:“你收好它,此物虽然没了任何用处,却是一场造化的见证,当初我还暗笑父亲走眼,谁曾想小小少年敢言抗秦,羽儿有你这个兄弟,幸甚!”
小姑娘还是很懂事的,两人手拉着手走出房去,还不忘带上屋门。
“项伯父可想过从何地起事,何时起事?!”
说道这个话题,项籍整个都燃起来:“当然是越快越好!离咸阳越近越好!我恨不得尽快杀进秦王宫。”
“那就要区分抗秦王还是抗大秦了,如果只针对秦王,羽哥说的法子自然奏效,只是这一去也是十有九不归。
如果想颠覆整个大秦,就要看看当今天下形势了,过去函谷关就是老秦地界,那里我们先不说,只看散布全国的大军就是九十万之众。
其中五十万屯聚南方攻打百越,另外的四十万由蒙恬节制蓄势待发,想要成事,这两股力量要么收归己用要么全部绕开!”
项超看着地图思索道:“百越地远域广大军一时难以回还,若几年之内可以成事,此军不足为虑!这蒙恬……
蒙恬乃是秦皇死忠,此人兵道权谋无一不通,项某当年与他也有交锋,实为平生大敌!
不怕后辈笑话,其实我是略输一筹的!”
“我见过此人!就在秦营,羽哥跟他也有一面之缘!”
项超知道儿子进过秦营的事,却没想到能见宿敌一面,王翦已经老了,近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蒙恬恐怕就是秦军日后的主将,羽儿居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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