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季不敢大意,一边沉着的应对一边考虑反击,却在刚冒出点闪光的时候就被打断。
说实话,虞周毕竟学剑不如他长,所以剑术不比鲁季来的老辣,却胜在出人意料的招式频频而动,直攻的鲁季全神以待。
场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正如久久不能落下的雪雾,而场下的田襄子也是手上不停,照理说他这样的一门执掌作出如此行径难免为人不齿,因为有偷师之嫌,也不知怎么回事,坐在对面的魏辙竟然视而不见。
叮叮当当的长剑交击声停下之时,田襄子豁然起身,腮上乱抖手上发颤,竟然飞身扑了出去,与此同时,魏辙也是一声怪叫,踢开身后的椅子夺路而逃。
就在大伙疑惑的时候,谁知田襄子找的是虞周,他变手为爪紧抓其双肩,两只眼睛瞪得吓人。
“他在哪?崔广元在哪?”
这下别说山上诸人,就连鲁季都看不过眼了,哪有武者较技忽然横插一脚的,为人所不齿也!
何况这还差着辈分,什么时候也没见恩师这般大失分寸啊?
“田师!鲁季尚与子期比剑较量当中!”
田襄子不耐烦道:“那子牛便认输吧!他在哪?”
“……”
场内场外全都注目这位齐墨钜子,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两个小丫头更是上来踢打,却也不能动之分毫。
“前辈,您问的到底是谁啊?”
“崔广元!那个哑巴,不正是教你剑术的人吗?”
虞周搭眼一撇,发现师父的位置早已人去椅子空,心说又被坑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娄子有多大。
“前辈,您抓着晚辈也没用啊,家师刚刚离开此地,只怕是看您想起什么了!”
这一提醒,田襄子也扭头一看,方才那个抱宝剑而来的无赖老叟已经不见踪迹,他闭目沉思一会,忽然仰天而笑:“老贼!终于被我找到窝里来了!这回看你往哪跑!”
虞周听得心惊肉跳,这口气怎么像生死大敌啊,魏老头就这么没节操的跑了?
特么的!你提前说一声老子不让人把弩收起来也行啊,好歹还有点反击之力。
现在玩着君子较技那一套,高门前辈忽然变成仇敌了,田襄子要是大开杀戒,这漫山遍野的人头都不够他砍的。
虞周正在暗叹遇人不淑,田襄子再次变脸,和颜悦色问道:“子期贤侄,那他有没有交给你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不是跑了吗,你现在追还来得及,何苦为难我们后辈。”
“嗯,这相互推脱的模样像是师徒,这样吧,老夫现在就做主,只要你交出钜子令,我墨者行会就答应你三个条件!”
“钜子……令!?”
天杀的,坑死了!谁特么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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