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的脸上轻轻发热,有些话可以骗过外人,却瞒不住最亲近之人,身为虞周的好兄弟,他自然知道许多奇思妙想都是谁的主意。
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假借魏辙之名,疑问提出来了,师父给了回答,不过从此之后这种事儿又多了个人分担,就像现在范增厚颜无耻的说是自己心血一样。
项梁连碰两个钉子不再多说,萧何见状缓和道:“给军士们找些事情做也挺好,陛下马上就到会稽,约束好他们少惹是非很有必要。”
说起这个项籍就有些恼火,关于时机父亲已经交代的很清楚,现在不到动手之时,秦皇巡游在他看来无异于一块肥肉来回晃,只能看不能吃的郁闷难以诉说。
“叔父,你不是在督造船只吗,怎么样了?”
项梁闻言轻叹一声:“只有模型很难比量,其中许多地方都不详尽,船工们难以为继,造出来的船只中看不中用。”
“要不我让龙且跑一趟,把子期喊来?”
“算了,慢慢摸索吧,子期不是另有要事么,你知道否?”
“我也不清楚,听说跟魏老有关。”
“哼,那小子奸滑的很,我看他就是想偷懒。”有埋汰虞周的机会萧何从不放过,这家伙到现在还记仇呢。
范增不欲多做纠缠,正色道:“秦皇马上驾临会稽,一个人思虑再多难免有所疏忽,趁现在大家都在,说说我们日后如何行事?”
樊哙当先说道:“反正俺是被你们拉上贼船了,你们说咋办就咋办吧,这种动脑子的事情还是萧主吏擅长,嘿嘿。”
听得同乡推举,萧何当仁不让:“约束军卒之类的不用说了,既然现在寨子筑成了,那就得有模有样。
西南之处还算隐蔽,明日遣人去起一座铸炉,等秦皇走了,咱们便可采买矿石冶炼兵器。
至于现在,老夫觉得应该把精力放在船只上,毕竟五湖能够藏身的关键就在于此。”
这番话深的众人赞许,项梁连连点头:“那我回去便加紧督造,让龙且也来一起帮忙,毕竟你们在山上讨论较多。
至于采买矿石的事情就交给卫涵吧,他爹如今人脉广阔,总会有些办法的。”
樊哙给自己揽了个好差事:“我说啊,咱们在这谁湖泽里藏身不通水性怎么成,要不俺来教龙且戏水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你俩体型近似肯定有借鉴之处,回头让他与你多亲近。”
正在众说纷纭之时,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范增忽然开口问道:“如果秦皇死在此次巡游途中,会怎么样?”
一时间无以应答,就连恨大秦入骨的项氏叔侄也认真考虑起来,倒是樊哙心中了无牵挂最先开口:“按照以往行事来看,秦皇身陨之处必定方圆百里以为殉葬!”
这话一点都不假,听闻他们出海之后,住在琅琊行宫的嬴政又听信术士卢生之言祭海了……
本就憋闷不已的项籍再也按捺不住:“我不管!秦皇的命可以暂且记下,但那屈旬无论如何再不能饶过!我这就派人去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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