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墨长老看着奚央坚决的眼神只能叹气,这孩子几乎对长辈唯命是从,但若是有了自己执拗的地方,怕是他师父亲自来也不好使。守墨长老一方面为奚央如此重情重义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实在心疼他,要是那顾景行值得他这般做也就算了,怕只怕所遇非人。
“就依你。”守墨长老无奈道。
“多谢师叔。”奚央行了跪拜大礼,看得守墨长老更是无可奈何。
既然连守墨都同意了,风天韵自然就无任何顾忌,在座没人比他和轩辕南更想得知真相了。他连忙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枚玉盒,从中拿出一张青色小笺,说道:“此乃木母笺,是我燧人氏传下已久的法宝,令一小友你以精血在上写下你当日搜魂见黑影的具体时辰,借助追魂溯源阵便可只搜那段时刻的魂魄记忆,不会扰乱你的其他神魂。”
奚央点破食指,沁出一滴血珠,在木母笺写起字来,每写好一个字,上面青光一闪,红色的字迹便没入笺纸里,了无痕迹。
风天韵收好木母笺,道:“令一小友你先念段《太上诀》静心养气,我还需做一些准备。”
奚央闻言,便安心等待。
风天韵着人再取来一幅骨牌,又将铜炉里的灰末小心地装在玉盒里,以备后用。
守墨长老犹豫片刻,还是拿出执法峰令牌,发讯询问正在闭关的逐霄真人。
不多时,逐霄真人便有了回复,守墨长老将神识探入令牌内,逐霄真人的声音犹在耳边:“奚央已受过道心拷问,他的路由他自己去走,是好是歹,都是炼心。”
守墨长老担忧道:“他至今还未历权劫。”
“过权海而不入,岂不是比历劫再破劫更高?奚央本性纯真,既然不愿历权劫,也由他去吧。”
“怕只怕,他不是不愿历权劫,而是暂时被转移了心神,不知权为何物。若以后对权力食髓知味,怕是更难看破了。”
“唉,若果真如这般,你我为长辈的,除了稍加点拨又能如何?强求他不得,日后受劫也当做不破不立了。”
守墨长老不再言语。
逐霄又传来灵讯:“待奚央被搜魂后,将他带回天玄宗,送到我闭关之地来。他心性纯良,道心天成,神魂怕是比一般人更坚固,搜魂之伤也更甚。”
“可会耽误师兄闭关?”
“冲击问鼎岂非三年五载的工夫?耽误不了什么。我助奚央修复神魂后继续闭关也不迟。”
守墨长老也就对奚央的行为更无可非议了。他本想嘱咐奚央一二句,却见奚央不好好地打坐念诀,躲在一旁,拿张宣纸,拿支毛笔,写些什么。写好了之后,再三审阅了几遍,没放进乾坤袋,反而是不嫌麻烦地揣进了怀里。
守墨长老幽幽地望着他叹气。
风天韵已将各项措施准备妥当,问道:“令一小友可准备好。”
奚央点头道:“准备好了,但我还有几句话想与师叔说。”他转身问守墨长老,“我们天玄宗缺钱吗?”
守墨长老:
“不缺。”守墨长老道,“炼器峰、炼丹峰,每年均有不错的进项。”
“虽不缺,但我私以为天玄宗弟子众多,支出巨大,其实我们还可以再发展一下其他方面。”奚央自顾自地说,“我此次入世修行,见诸多门派设立分派娱乐宗门,借卖影石赚得巨额利润,可谓一本万利万无一失。我那朋友顾景行近日才拍完一部幻戏,弟子见他潜力巨大,不如天玄宗也设立一个分派,周济本宗门。”
轩辕南等众人见奚央一本正经说的就是此等滑稽大事,都忍不住笑起来。
守墨长老瞬间阴了脸,道:“不行。你要是对顾景行有心报恩,天玄宗自可他收他为徒,护他一生周全,助他修行也不是难事。但绝不可让他败坏了天玄宗名头。”
他不愿当天玄宗门徒。奚央有些委屈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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