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走的知北,却忽然反手甩出剑鞘,击中女子的手腕。
女子的剑应声而落,愤怒地看向知北。
知北扬起下巴道:“他已与我比过一场,体力不支,你若是想要寻仇,明日请早。”
“我要是不呢?”女子问。
知北勾起一抹轻狂的笑意,手腕微抖,剑锋在日光下一闪:“那便问问我的剑同不同意。”
女子不与他废话,脚尖一点,将掉落的剑踢回自己手上,刺向剑客。
知北飞身挡住剑客,与女子战在一处,女子的身手虽也矫健,但实在不及知北,不多久,便落了下风。但知北却也没下重手,反倒猫戏老鼠般逗弄着女子。
女子火起,借机放出一个疏漏,被知北近身,当即往头上一抹,一枚附有灵力的金簪就刺向知北。
知北却是像早已料到一般,笑盈盈拦下这一击,顺手把金簪收入怀中,道:“这礼,我就收下了。”
演到这里,一幕结束。顾景行做了个手势,对面的辛思笛和其他人都停了下来。
“行吗?”辛思笛有些急地问,让她的舞蹈底子使剑不成问题,她就怕没演出顾景行说的那份英气。
“很不错。”顾景行笑道,辛思笛确实让他惊喜,换了身衣和发型,以往的柔弱果然就褪了不少,配上她用心并且天赋不错的演技,像模像样。
辛思笛这才放心下来。
裴竹演不成女主角,就稍微化了妆掩藏在人群中当群众演员,这会儿也大力鼓起掌来:“思笛姐演得太棒了!今天不继续拍了吗?我还想继续看呢。”
顾景行收拾东西:“别忘了,今晚我们还有招商加盟会。”
这段时间,经过初步代理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在西方界数千座城池掀起不亚于执博城的热潮,并且代理商在宣传的时候总要补上一句“这就是天玄宗的愿力分派拍摄的幻戏哦”。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人,不管看不看幻戏,总会掏钱买一个观摩一下,观摩的后果通常就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顾景行在半个月内,修为再次晋级了一层,已经到了练气七层的修为。
而《只羡鸳鸯不羡仙》只在西方界部分区域火热销售,修真界还有大片的地点等待挖掘。那些第一批代理商感觉十座城池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了,他们要扩大销售范围;而在这些销售的城池里,一些精明的商人也看到了商机,从第一批代理商那里得知了加盟流程,都动起心来;尤其是西方界的一些人买了影石,会带到另外三界,赠送亲友或一起观摩,其他地界的人没看过这部幻戏,但大名已经如雷贯耳。
市场需求正嗷嗷待哺,商人们纷纷将信函送到天玄宗分派,询问何时再开代理。
顾景行索性就就近把地点定在了离天玄宗最近的一座小城池,拍幻戏的间隙,顺便去办一下加盟的事情。
顾景行到时间往当地最大的酒楼赶去,只见三层酒楼,密密麻麻全是人。顾景行想要抬起来迈进去的腿又收了回去,冲着酒楼大喊一声:“加盟的条件想必大家已经打听清楚,这次稍稍改了,翻倍!十块灵石变二十块,五十变一百,一百变两百。”
酒楼里顿时哗然。
顾景行不理,心道,之前他广发邀请函,在分派驻地眼巴巴地瞅人来却没人来,这会儿火热了都赶来,要以那么低廉的价格买下销售权,没门。他顾景行可记仇了呢。
当即就顺手抽了几把椅子一把座子,在酒楼门口坐下,又让裴竹和老班主拿出的厚厚的契约,喊道:“契约已经拟好,明码标价,拿灵石过来就签,否则免谈。另外,我们即将出品的下一部幻戏,在一个月后就可以开始出售,现在也可以早早签约,免得到时人太多,轮不到你们。”
酒楼里叽叽喳喳,企图和顾景行讨价还价。
“没人?”顾景行面无表情地说,“没人我们就回去睡觉了。”说着,就要起身。
“唉唉唉!”酒楼里终于有人按捺不住窜出来,是第一批代理商中的一个,他们见过真金白银的利润,因此更加狠得下心来豁出去。
顾景行微微一笑,和他选定城池,每选一个,顾景行就大声念出来,唯恐酒楼里的人听不到。这些城池无一例外都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城,听得酒楼众人心疼不已,就像是挖去了一块大肥肉一样。
要是酒楼里的人都联合起来压价,顾景行倒也真没办法,但就是先到先选这个杀器,让酒楼就像个破旧水桶一样,人全都流出来,灵石也流进了顾景行的口袋。
两个时辰过去,顾景行拟好的两千份契约居然全都签订完。顾景行拍拍手,对酒楼里还在张望的人说道:“要是还有意愿加盟的人,之后可以去花间客栈找一个叫晏怀的人,记住,五天内哦,五天之后我们就去十万山里拍摄幻戏,到时候想找人是找不到的,大家抓紧时间。”
顾景行不紧不忙地说完,和裴竹、老班主都心满意足地回去。从《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火热,他们似乎能预感到《天玄地杰传》的风靡。
一年之内两千万,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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