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一次真正的行为艺术!”
林海文看了一眼哲昇,这个和他们恶人派格格不入的雕塑家,也去看了展览,跑来还挺兴奋地和林海文说,这是他看过的最棒的一次行为艺术展,不过他不太会说话,他说“原来我以为你是在装逼呢,哈哈哈。”
然后他就收获了林海文白眼一枚。
哈你妹。
“不是,我的意思是行为艺术这几个字都被用烂了,什么人搞点破事,就说自己是行为艺术家了,所以这不就让我先入为主了吗。”哲昇还解释呢:“而且我有灵感迸发出来,想借你这个主题弄一个装置艺术,浓缩一下你整个展览。”
“哦,想抽我水?踩着我肩膀往上爬是吧?”
林海文放下画笔,画上看得出来是小黄——这是他给小黄新专辑画的封面图,左右看看之后,点点头,今天就画到了这里。
哲昇一瞪眼:“没想到,作为一个大艺术家,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胸襟呢?”
“胸襟我是真没有,罩倒是能找到几个,你要么?多大se?”
“……不是,海文你看我也是帮你扩大影响力嘛。”
哲昇总算是暴露了此行的目的,他就是看了展之后,有一股创作的冲动,但是抄主题虽然不算抄袭,毕竟也是从林海文这里诞生出来的灵感嘛,再者他跟林海文也不能光论道理,说都不说一句就用了这个创意,林海文可能会把他做成生鱼,哦,生人片。
“呵呵,你?哲先生啊,不是我小看你啊,而是本来就小啊。”
“……你才小!”
“你瞧瞧祁卉那容光焕发的样子,才看看谷萩现在,整个一干瘪老太太。我想,答案就不言而喻了。”林海文耸耸肩膀,走到旁边的一个盖着白布的大型画架前面。
哲昇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她那是刚演完电影,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祁卉养尊处优的,跟你也没有关系,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确有其事。”
“……卧槽。”
林海文哈哈一乐:“来给我搭把手,掀一下布。”
“行行行,算我拜托你了,求求你了,林大神,林大师,林大艺术家,能不能用一下您的创意啊,照顾一下小的,感激不尽。”哲昇走过去给他搭把手,一边终于端正了态度。
“早这样不得了?准了。”
“……谢主隆恩。”哲昇翻了个白眼,正好看到林海文特别郑重其事,甚至都有点称得上激动的样子:“嚯,干嘛啊?你这样跟给什么大场面揭幕一样,太夸张了吧?”
“这后面,就是新的油画史,”林海文一笑:“不值得激动么?”
两人一同用力,掀开白布。
后面画架绷着的,正是完工的《画室的窗外和黑龙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哲昇觉得在白布掀开的一瞬间,真的有一道圣光闪过,让这幅画也变得格外神圣起来了。
那是画里头的黑龙潭闪过的缕缕波光,恍如时刻在流动,在展现永无止歇的变化。
“……这是怎么做到的?”哲昇喃喃道。他是雕塑家,但也有绘画基础,眼光还是有的,包括他游学欧洲时看到的那些大师之作,也没有眼前这幅画的模样。
前无古人的成果。
林海文此时的成就感也是前所未有的,超越了他在其他所有方面的成就,抄出一本诗集的时候,电视剧屡破纪录的时候,财富几何级数暴增的时候……所有那些光荣时刻,都没有这一刻来的更加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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