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危险你还这般做?只身一个人在敌方是你一个女人该做的事?”
忽然,祁墨撑起了身,在黑夜中看着她。
云笙依旧能感觉到他那双幽黯深邃的眼眸,身体也没因他的离开而感到放松,更因为感觉到他的视线更紧张了些。
仿若他真的能在黑暗中看清她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一般。
但云笙却不认同他的话,“女人又如何?男人再怎么强大也是女人生的,更何况,又不是没有女人当过皇帝。”
“你说什么?女人当皇帝?”祁墨的视线一凛,仔细搜索了脑中曾经看过的历史记载,可却都没有。
“……你听错了,对了,你感觉身体有异常吗?你身上的毒发作了么?”
云笙忽然想起这个朝代不是她所熟悉的,这里连历史书上都没有记载,怎么可能会知道武则天。
于是她岔开了话题,忽然想到了他身上的毒。
“本王没中毒。”
“可是,云天行说践行那天他亲眼看见你喝了那杯毒酒,你难道没遇见瑾珩……”
云笙有些诧异,可还没待她问完所有的疑惑,就被祁墨给打断了。
“你是说践行那杯卿相的桂花酒?味道很是不错。”
“至于云天行的酒,还不至于本王去喝,瑾珩是遇到了我,只是不知你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能让一个讨厌你的人这么担忧你的安危。”
祁墨的声音不再是刚刚那般轻柔,而是明显的有些不悦,他忽然想起了他在峡谷前见到瑾珩时他的神色。
而不知为何,他竟不想告诉她,他烧了那峡谷。
或许是怕吓到她吧,毕竟那峡谷里有成千上万的燕国士兵,还有那连着的峡谷的山林,都因他一句话而不复存在。
之前他并没有其他感觉,可现在在云笙的眼前,他竟然觉得有些残忍了。
“那这么说,那杯毒酒被卿相调换了?”
云笙没有注意到祁墨的不对劲,听到卿相两个字,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嗯,在云天行开始这个计划时,皇宫那边和本王就已知晓,于是就将计就计。
只是没想到你在知道后,竟然一个人跑来送信,只是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的人,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
感觉到他打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探寻,云笙心里一惊。
她怎么就犯了这么个错误,连忙掩饰,声音故意放大了些,显得她很是愤怒,“从他通敌叛国开始,便不再是我爹。”
黑夜中,祁墨的神色一片讳莫如深。
她似真似假的反应令他不知是该怀疑还是相信,而云笙见他大半天都不说话,心中也是紧张不已,连忙转移开话题。
“虽然你说那杯酒被卿相调换过,但我还是不怎么放心,正好我认识药圣,可以让他给你看看。”
“但现在叫他过来会打草惊蛇,现在又太危险,你先离开,等明日找到机会再来。”
“本王没中毒,若你不放心,回到军中自会有军医证明,待在这里是有些危险,现在本王带你离开。”
祁墨知她不放心,也知这里危险,于是便想要带她离开。
“不行,我不能跟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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