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睡意来麻痹自己,不再回想起以往种种惨烈的事。
云笙被点了穴道,不能活动身体,也就没有看见君湮的神色,她刚想再继续问,耳边却传来了他平缓的呼吸声。
“……”
云笙再次黑线,她一路上什么话都未说,怎么就吵着他了,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不用看她都知道,君湮又睡过去了。
可他的话却一直在自己脑海中回响,君湮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墨从小生活在隐国?真正的墨王已经死了?什么又叫做阿墨也算是真正的墨王?
云笙理了半天,也没理清楚君湮说的到底是什么,脑海里也一团乱。
“停下,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就在这时,马车外忽然传来一道公事公办的声音,云笙眸中不由得一亮,若她猜的不错,外面应该是城门了。
她只希望外面的人能发现不对劲,她也跟着祁墨出现过好几次,外面的侍卫应该会认得她。
可君湮此时却没有醒过来,依旧睡得很熟,云笙不由得狐疑。
明明可以用别的方法带自己出去,可他却选择光明正大地用马车带自己离开?难道他不怕被抓住?
“官爷。”
马车外,扮作车的泉老也没有任何紧张,他熟练地令马车停了下来。
“把车帘拉开,我看看里面坐了什么人。”守城门的侍卫大声道,示意泉老将车帘打开。
听到声音,云笙不由得一喜,期望他们可以快些发现自己。
只是君湮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在外面这么大的声音,他都未醒过来,她也相信他是知道的。
而车帘外,泉老从善如流地将车帘揭开,样子也很是顺从和恭敬,却在那官兵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车帘被揭开,云笙不由得欣喜,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点了哑穴。
更令她失望的是,那官兵朝里面看了看就收回了视线,让他们过。
“很疑惑?”
就在云笙很惊讶的时候,本在沉睡中的君湮忽然说了一句话,随后他才悠悠地睁开眼睛。
他问出这句话后半天得不到回应,才发觉自己将她的哑穴点了。
他不耐烦地将她的穴道全解开,随后,递给了她一面镜子。
被解开穴道的云笙身体还是有些僵硬,待缓过些劲来,接过镜子一看,瞬间嘴角微微抽搐。
怪不得他们不怕,原来是把她的脸涂成了满脸的斑点。
“你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隐国?”
云笙不与他计较,将镜子丢给了他,没好气地道。
“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君湮收下镜子,打量着镜子道,声音慵懒而邪魅,云笙没脾气了,也不再问,决定中途在寻找机会逃离。
可君湮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马车离开都城的时候,祁墨正在城门上看着,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对着子延道。
“传令下去,开始行动。”
“是。”
子延恭敬地道,随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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