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防着我,我现在只是一个暗卫,任务只有,护她周全。”
看着慕黎清冷眸中的防备之色,瑾珩只是瞥了他一眼,但他的这句话,却令一向清冷,对事世好像都不在乎的慕黎都惊诧起来。
但是也只是瞬间而已,瞬间之后,慕黎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视线却依旧在瑾珩身上,带着探寻。
瑾珩却像是不想多说,神情冰冷而倨傲,“刚才多谢慕大夫的不揭穿,和此时的提醒,日后,瑾珩定当更加小心。”
他并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行踪,更加不想要云笙知道他的存在,只想默默地保护她。
虽然他很想告诉云笙,在墨王府时,他与她的赌约,他一直都知道,而如今,辞来的愿赌服输,他愿意一直做她的暗卫。
慕黎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问,但是视线依旧没有从瑾珩身上离开。
当年为了方便寻找圣女,他隐藏身份,在暗杀阁中做了杀手,成了屈居他之下的毒杀,他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
当年宁愿毁去在云天行府中暗卫身份,也不愿意去王府保护云笙,如今已经是昭国皇帝的他居然愿意放弃一切,甘做一个无人知道的暗卫!
这确实让慕黎有些理解不能,瑾珩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不解释,只是淡淡道,“日后,你爱上了一个人时,就知道了。”
说完,瑾珩就隐身于暗处,任由因为自己的话而陷入沉思的慕黎站在原地。
此时,微风清扬,整个河边又陷入了寂静。
“爱上一个人么?”
半响后,一声低喃从慕黎口中发出,他的脸上的神色,难得地多了几丝莫名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恢复以往的清冷。
他侧过头看着瑾珩离开的方向,眉间微不可察地轻蹙了下,对于他说的话,他一点儿也不想尝试,只是如今他放弃了一切,那么接手的必然是卿相,这对其他几国来说,应该都不会是好消息。
次日,经过一日的调整,每个人都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大家都各做各的,似乎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云笙还是能感觉到君辞和药圣之间的微妙气息,想起昨日与祁墨回来时听到的话,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但是也疑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同坐一辆马车的祁墨将云笙抱在怀中,自然在上车后,就感觉到了云笙的情绪,见她窝在自己怀中沉思,不由得问道。
“墨,你为什么会在隐国出生?”躺在祁墨怀中的云笙把玩着他垂下来的几缕发丝,有些疑惑地问。
在云笙问出这句话后,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祁墨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是却转瞬即逝,若不是清楚地感觉到,云笙可能会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觉。
“当年怀着我的母妃,被送到了隐国当质子,由圣女一族照看。”
祁墨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很平静,但是云笙却从那不怎么平稳的语气中,听出了祁墨那压抑着的情绪,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着他的过去。
祁墨没有再继续说话,云笙也再没有询问,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过去,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给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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