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只要你救了他,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求你了,呜呜……”
此时那妇人已悲伤过度,只想着要找一个能救她孩子的人,对于云笙的问题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一个劲地向她磕头请求。
“你放心,我会救你孩子的,来,让我看看。”
云笙阻止了她,将她拉起来,扶起她让她坐在马车前,一边宽慰着她,一边就查看起她怀中的孩子来。
“这位夫人不用担心,孩子没事,只是受凉发烧而已,待我开副药,你回去之后熬了自己喝下后,再喂孩子母乳,一天之内就能好了。”
云笙查看了那孩子的病之后,也松了口气,看了周围一眼,只是许许多多饿得没有力气的人在等死罢了,似乎这里并没有遭受所谓的“疫病”。
看来,淮城没被沧邺下毒,而这里的大夫医馆,可能是在听着其他地方传来疫病的消息,想趁机多捞一笔,于是就任由穷苦百姓这么病着,不替他们看病,也不低价卖给他们药材。
“谢谢夫人,只是,只是……”
那妇人有些惊讶,似乎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云笙是个大夫,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起来。
于是在听到云笙说孩子没事,只是中了疫病的时候心上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犹豫起来,看着云笙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现在医馆已经不对百姓出售,那些药都是留给达官贵人的,更何况,就算卖给我们,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天价,我可怜的孩子,他才一岁不到,呜呜……”
那妇人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又多了几丝愁绪,她生在穷苦百姓家,嫁给的也是穷苦百姓,丈夫为了她和孩子有吃的,在和人争抢粮食的时候已经被人打死了。
现在他们娘俩连吃的都困难,更别提那昂贵的药材了,这样想着,她又不禁难过起来,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是吗?只留给达官贵人么?”
云笙说着,又瞥了一眼那站在医馆门口张望着的,胖乎乎的大夫,眸中的冰冷却让人忍不住地退缩,那大夫不禁被他看得心虚。
可是,在他眼中,眼前的云笙就是一个弱女子罢了,虽然保护她的人看起来是有些厉害。
可他是个男人,又是个大夫,怎么能怕一个弱女子,于是故作高傲地道,“是又怎么样?不留给达官贵人,难道留给他们这条贱命?”
“本来,不想动你的,可是现在,给我打!”
确实如云笙所说的那样,本来她不想动那大夫的,最多从他那坑些药材,但是没想到他不仅是个没有医德的人,更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大夫。
简直侮辱大夫两个字,他的话,也令云笙不仅想到二十一世纪时,她身体总是不好,而家里为了她的病负债累累,自己的父母也因为了她的病受了很多委屈。
这让她忍无可忍,于是,看着那大夫冷冷地道,她的话音一落,刚刚给她充当车夫的手下,已经朝那人出手,毫不手软。
街道上,传来一声声哀嚎声。
“你们,啊,居然,啊,敢打我!等官兵,啊,来了让你们,啊,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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