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胎是十分平稳的。”
男子的声音有些生冷,“吴王妃娘娘你在这么折腾下去,我就是华佗在世也没法让你有孕了。”
“那就还有办法是不是?”
女的是林紫烟,里面的灯火幽幽,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变了,急切而又不安。
“你还没见过她吧,她回来了!华师兄,他们都说那不是陈云诺,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知道那一定是她!”
若不是陈云诺,又这么可能在出现的第一日就让她没了孩子。
所谓的巧合是最不能相信的。
“如果你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幻觉,那么吴王妃的位子上很快就会换了人了。”
云靖宇似乎并不在府里,这两人显然也是四下相会的。
陌念初心下一禀,这人竟然是她昔日的师兄,华岸。
她当年被指毒害皇帝,那一起在御前侍候的华岸不但没有受到任何的牵连,反而坐到了现在太医令的位置。
华岸同林紫烟不过是数面之缘,当时面上并无多少交情,可现在看来并不止看起来这样。
陌念初心下恍然,当年她身边人,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呢?
“谁在外面?”
华岸警惕了打开了门往外头看来,指尖的银针刷刷发出,银光在夜色中飞驰而过只为转瞬夺命。
她飞快的往廊柱后一避,从袖中取出黑纱刚一带上。
就看见身侧两道剑光齐齐飞了出去,来人黑衣蒙面正是同她一般打扮的姑娘家,转眼就同华岸缠斗到了一处。
夜太过寂静。
便只能听见那先头那姑娘骂道:“你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竟连吴王妃的榻都敢上了!”
另一个稍慢一些,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同她道:“姑娘先走。”
华岸面上倒还十分平静,不发一言只是忽然间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来,在两人的剑锋之中一挑,顺势而起,三人打到一处,只看见剑风凌厉横飞,削落庭前的树枝刷刷的落下来。
那两位黑衣姑娘也压不住华岸信手比剑,落败只是早晚的事情。
动静一时闹得满府灯盏亮起。
里头的林紫烟忽的出声道:“杀了她们,一个不留。”
即便她们只是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来,这上院的人都被支出去了,只让一个男子进来却是真的。
陌念初此刻却来不及去取那梁上的东西,捡了地上的树枝三两步上前从中折合了进去,正压制住华岸的软剑堪堪一绕,灵巧的缠住了。
她的这位华师兄少年的时候十分不羁,欠下的风流债百位数都不完,被女子追着纠缠的经验海了去了,所以腰间常年备着一柄软剑,好在关键的时候保命。
别人自然占不了便宜去。
吴王府的人此刻差不多都已经赶了过来,进院子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
那两个黑衣姑娘见状,便提剑刺向了华岸,这力道和准头倒真像是来报复负心汉。
华岸索性收了剑,一扬手金针便密密麻麻的扫了过来。
“退后!”
陌念初摸着了袖下的磁石,带着长袖迎风飘摇一卷,顺顺当当的如数聚到了一处。
华岸看她的眼神一瞬间变了变,连着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
这个场景着实太像他们年少过招时的模样。
事实上,除了陈云诺也极少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他的后招,更何况还是同时一道破解了。
于此同时,院外被后来的人推开。
她拉着两个黑衣姑娘,飞快道:“麻烦用轻功,带我一程。”
自从将离封了她的内力之后,很多时候都十分的不便。
好在这两人的反应够快,拉起她就往屋檐上掠了过去。
陌念初回头望了一眼,病恹恹躺在榻上的林紫烟挣扎着爬了起来,底下一众人人已经聚的十分热闹。
连声问着刚才发生了何事?
还有……华岸随即也追了上来。
一连掠出半里地,右边的姑娘却险些从上方栽了下去。
“你受伤了?”
陌念初的声音还未落下,三人同时因为不平衡往下方栽了下去。
是个夜间灯火联翩的地儿,琴瑟笙箫不绝,歌舞里调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眼见华岸在后头就追了上来。
她来不及看着这什么地儿,只是莫名的觉得眼熟的紧。
同两个姑娘一同落在了二楼,带着塞进了其中一间厢房,“先避一避,待会儿若是走的了就先走。”
陌念初也摸进了隔壁的,顺势将灯火一吹,手速极快的捂住了窗前那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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