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五娘子啊,您这不是犯混吗?”王妈妈一着急就叫回了太子妃在闺中的称呼。
太子妃是荣国公的幼女,在家中排行第五。
“现在你和太子是新婚期间,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你不趁这个时候多留太子宿在咱们这边,反而让她去穆侧妃处,这不是寒太子的心吗?”王妈妈细细的将其中的道理讲给太子妃听。
“您想啊,那穆侧妃比你年长,容貌和身子骨都已经长开了,太子一旦近了她的身,定然要沉迷一阵子,到时候若是让她抢了先机,怀了身孕就不好了!”
“你是正妃,太子殿下要顾及你的脸面,大婚这几日也就去穆侧妃哪里一次,你啊,一定要抓住这半个月的时间,先怀上身子再说。”
这些道理太子妃不是不知道,可是………
想起夜里要承受的那些事,她的脸色不由更加白了几分。
太子殿下看着挺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到了床上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太子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哪里有昨天夜里太子在激动时候掐出来的淤青。
难道成了亲的妇人都要承受这般痛苦的事吗?
她的姐姐们成亲以后回门时个个都脸色红润,没有一个像她这般浑身疼痛的呀?
太子妃嘴唇嗫嚅半晌,到底没办法将夫妻之间的羞耻之事说与王妈妈听,只抓着身上的锦被,撅着嘴道:“可是我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嘛,王妈妈,就这一次怎么样?”
王妈妈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了下太子妃的神色,确实憔悴苍白了些,她的心里一动,凑到太子妃跟前,低声问:“五娘子啊,你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太子殿下在床榻之上不够怜惜你啊!”
太子妃一下弄了个面红耳赤,抠着指甲,不敢看王妈妈的脸,半晌才期期艾艾的低声道:“妈妈,夫妻间非得那样吗?实在是不舒服。”
原来只是不舒服啊,王妈妈眉头舒展开来,“别怕,你本就瘦弱,身子骨还没完全开,这种事就是刚开始难受,后面慢慢就好了。”
是这样吗?太子妃狐疑的看着王妈妈。
“妈妈是过来人,还能骗你不成?”王妈妈安抚她,又附在太子妃耳边耳语了一番,直听的太子妃满面羞红,心里暗暗恐惧慢慢消散了些。
王妈妈这才站起身来,“奴婢派人出去打探一下皇长孙那边的情形,咱们虽然不参合,却不能做聋子和瞎子。”
………………
关注皇长孙那边情形的不止太子妃。
穆嫣随意的将手上的金镶玉蝴蝶发簪丢在了梳妆台上,又拿起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放在发髻上比划了一番,又不满意的拿起另外一支来。
梳妆台上堆放着琳琅满目的首饰,映得穆嫣的脸光泽红润。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那个在穆家小心翼翼的伺候穆老太君,每日觑着别人脸色行事,连首饰都不敢多带的穆嫣了!
总算选定了自己满意的发簪,对镜自照一番,穆嫣心满意足的转过身来,想起刚才丫鬟禀报的消息,“罗娘子果真进了皇长孙的寝殿?”
身边伺候的管事妈妈姓李,原是穆二夫人李氏的心腹,这次特意给了穆嫣,跟着她进了东宫。
李妈妈点头,“嗯,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穆嫣摆弄着腕上的白玉镯子,“太子妃那边竟然没见罗娘子?”
李妈妈摇头,“只让丫鬟传了句话给王侍从,说好生照顾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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