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嘴角又浮起一抹冷笑,“两位难道还怕她一个小娘子不成?”
“谁怕她!”钟太医压抑在心底的不满被激发出来,“明日我就去找张老太医拿药方子。”
李太医嘴唇嗫嚅着,最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小方太医则嘴角微不可见的翘了起来。
夜色渐渐深了,天空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伴随着渐起的寒风,一股湿冷之气迎面袭来,让人忍不住瑟缩起脖子以抵挡寒意。
忙碌了一天的人早就扛不住这湿冷之意,早早的进了被窝,做起了香甜的美梦,穆庆丰的书房却还是灯火通明。
披着蓑衣身穿木屐的幕僚踢踏踢踏的进了门,脱去蓑衣,换掉木屐,悄悄的进了门。
穆庆丰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桌案的上的奏折。
幕僚站定身子,盯着桌案上的奏折,神情复杂难辨。
穆庆丰一直到奏折看完,确认无误后才合了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坐下说吧。”
“有一事是伯爷前日交代属下留意的,这会子得了消息,所以属下过来禀报。”幕僚的眼神从奏折上收回,认真说起事来。
前日?穆庆丰蹙眉想了想,“哦,是那个小医仙有消息了?”
他记得前日王夫人,穆瑜两人缠着他,说要请小医仙过来为穆瑜诊治,遣人去请,却没有请到,他便随口交代了幕僚去查查小医仙的行踪。
“嗯,太子殿下请她入了东宫,为皇长孙诊病。”幕僚点头,“今儿一早,受赵家奉养的那位张老太医也入了东宫,说是奉命协助小医仙治病。”
竟然进了东宫,穆庆丰挑了挑眉头,颇有些惊讶,“看来皇长孙熬不了多长时间了。”
皇长孙的病不过是拖日子,这在大臣们面前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幕僚点头,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光亮,“是啊,皇长孙若病逝,太子膝下空虚,若穆侧妃能身怀有孕的话”
穆庆丰摆摆手,语气无比的温和,“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也要看穆侧妃的运数。”
心里却并不在意,穆嫣怀孕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上的这份奏折。
穆庆丰的眼神不可自抑的又落在了桌案上的奏折上。
幕僚的眼神也落在了那封奏折上,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伯爷真的决定了吗?明日的朝会真的要上这封折子?”
穆庆丰点头,这是今日下午已经议定的事情,利害更是已经权衡过无数遍,他不认为有再讨论的必要。
幕僚嘴唇嗫嚅了下,迟疑再三,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只怕这折子一上,朝野上下要轰动了,伯爷可要做好好心理准备应对这议论纷纷。”
穆庆丰微笑,“议论从来没停止过,端看这议论的风向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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