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公主哭哭啼啼的进了庆寿殿。
一进殿,她就哭倒在嘉佑帝的脚下。
嘉佑帝本来满心的烦躁,看到长女哭的悲悲切切的,顿时又发泄不出来了。
“行了,多大的人了,别哭了,有话起来说。”
明惠公主抹了把泪,痛快的站了起来,看得嘉佑帝眉头直抽抽。
“你在宫门口哭闹什么?什么事不能进宫来和朕说?”嘉佑帝没好气的瞪着明惠公主。
明惠公主瞅了一眼正瞪着她的邓稳,撇了撇嘴,“儿臣听说有人跪哭宫门,要求严惩我儿子,所以儿臣也来跪哭宫门,求您给我儿子,您外孙做主。”
听了明惠公主的话,邓稳气的嘴唇直哆嗦,不可思议的看着明惠公主,不明白为什么打人的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嘉佑帝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低声呵斥明惠公主,“你别跟着胡闹!”
一个邓稳就够他受得了,再加一个明惠公主,嘉佑帝觉得头都大了。
明惠公主一瞪眼,“父皇,这怎么能是胡闹啊,就允许邓老大人为他的孙子求公道,不允许儿臣给自己的儿子求公道,这道理到哪儿也说不通啊!”
明惠公主说到此处,顿了顿,又看向嘉佑帝,“再说了,彦昭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孩子,您不清楚吗?”
嘉佑帝嘴角一抽,就是因为清楚才觉得明惠公主在胡闹啊!
“今日发生的事很多人都在场,是,彦昭确实打了邓二郎,可那也是邓二郎挑衅彦昭在先,否则,彦昭不会先动手的。”
“再说,彦昭只是踢了邓二郎一脚,可没有断他的手,毁他的容啊!”
嘉佑帝一愣,今日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呢,邓稳进门就又是哭,又是求的!他想问都没有机会!
邓稳怒气冲冲的看向明惠公主,“公主请慎言,我家二郎向来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去挑衅宋大人呢?”
“再说臣进宫时,可都问清楚了,二郎说他和一帮士子们在一起吟诗作赋,是宋大人冲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打了一顿!”
明惠公主嗤笑一声,“哎哟喂,温文尔雅?也就邓老大人您能将一个闻名金陵的纨绔子弟认为是温文尔雅!您出宫上街问问,谁家认为邓二郎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我这公主的封号都可以给谁家!”
嘉佑帝听了眉头直皱,又觉得啼笑皆非,公主的封号是他这个皇帝封的,岂是她说想给谁就给谁的?
他正想呵斥明惠公主胡闹时,邓稳却已经气的跳了起来,冲到了明惠公主面前。
真是看不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邓老先生竟然还有此神速!
明惠公主毫不掩饰的嘲笑彻底激怒了邓稳,他一向引以为荣的孙子竟然被人嘲笑成纨绔子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岂有此理,我孙子是纨绔子弟的话,那公主您儿子这个行凶之人岂不成了万恶之人!”邓稳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攻击起了宋彦昭。
“我儿子是不是万恶之人,您说了不算,再说我也从来没说过我儿子多好,不像您一样将自己孙子夸的跟朵花一般。”
明惠公主虽然一口一个您字,但说出的话却是句句不掩饰嘲讽之意。
“你……你……”邓稳被气的浑身哆嗦,身子摇摇欲坠,险些要背过气去。
嘉佑帝脸色一沉,厉声呵斥明惠公主,“住口,不许再胡说八道!”
明惠公主怏怏的嘀咕,“反正彦昭没有将邓二郎断手毁容,您可不能判冤假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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