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状元可用了晚饭?”
“状元郎一起来喝一杯!”
他如今身份不同,一走进客栈,无论是客栈掌柜还是一起参加春闱的学子,都纷纷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韩云韬笑着温言一一回应。
榜单公布已有几日,落榜的学子早就离开了客栈,返回家乡,仍然留在客栈的都是榜上有名的。
打完招呼,韩云韬径直上了二楼。
徐玉知在他的房间内等他,大约等的时间长了,头一点一点的有些瞌睡。
听到开门声,徐玉知才惊醒过来。
“这么晚了还没睡?”韩云韬惊讶的挑了下眉毛。
徐玉知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发麻的腿脚,“这不是有事和你商议吗?你这个状元郎现在是大忙人,我要不在这儿等着你,还不定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韩云韬低笑,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吧,什么事啊!”
徐玉知笑嘻嘻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过两日就要选官了,我想问问表哥到底怎么想的?”
韩云韬握着茶盏的手一顿,“你有什么想法?”
这次春闱,徐玉知也榜上有名,中了个二甲第一百八十九名,这次春闱总共中了二百人。
虽然是倒着说,吊车尾,但好歹也算榜上有名,徐玉知很知足!
“我?我自然是想回益州路,”徐玉知耸耸肩膀,一副这还用考虑的样子,笑嘻嘻的挤眉弄眼,“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韩家是益州路的世家,韩家人世代在益州路为官,积攒下来的力量不容小觑。
徐玉知幼年丧父,寡母带着他自幼在韩家长大,他对韩家感情很深,又有寡母在成都府,所以想回益州路为官是情理之中的事。
“表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不打算回益州路了?”徐玉知嘴唇动了动,神色迟疑得看向韩云韬。
韩云韬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看向徐玉知,“怎么会这么问?”
徐玉知挠挠头,“就是感觉啊,我看这两日见你的官员挺多的!”
那些人见表哥不就是为了拉拢表哥吗?若表哥选择回益州路,那他们拉拢表哥还有什么用?
韩云韬无语叹息,轻轻的将手上的茶盏放了下来。
他的脑海里不期然想起今夜六皇子对他说的一番话。
“陛下已经暗中让人开始整顿益州路的军政,益州路必然会有一番大动作,这个时候回益州不是明智之选啊!”
“本皇子十分欣赏的韩状元的才华,不知韩状元肯否屈尊到我的封地上做个一官半职?”
想到此,韩云韬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徐玉知,“玉知,你说我父亲为何坚持要我们俩在金陵参加春闱啊?”
徐玉知嘴微张,愣在了原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