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脚步轻盈的踏出了门外,留下彭仲春失魂落魄却又不敢置信的站在原地。
她是什么意思?她刚才是说夫人寅时会醒,是这个意思吗?
彭仲春面色犹疑的看向旁边哭成了一个泪人的王妈妈,“她刚才说她若死了,就没人救夫人了?是这个意思吧?”
王妈妈哭的眼都肿了,此刻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若不是她坚持去请那个穆娘子,夫人根本不会去请的。
若不是请了那个口舌刻薄的穆娘子,夫人也不会现在吐血昏迷不醒。
听到彭仲春问她话,王妈妈泪眼婆娑的转过头来,一脸茫然,她刚才光顾着哭了,根本没注意穆娘子和将军说了什么。
彭仲春握了握拳头,他是一个耳聪目明的军人,刚才穆娘子说的那句话,他听的清楚,只是不敢相信。
可是可能吗?和顺堂的郭大夫行医几十年,他都说了夫人药石无效,不肯再开药了,难道那个小娘子还有办法不成?
既然如此,那他就等到寅时,若是到时候夫人没醒过来,他就一剑杀了那个穆娘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彭府陷入一片紧张的令人窒息的气氛。
府里下人都知道他们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他们成亲十一二年,夫人一直没有所出,可将军对夫人依旧疼爱有加。
现在夫人昏迷不醒,将军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一直在夫人床前寸步不离的守着。
夫人若是有事,他们将军可怎么办啊?
而那个将夫人气的吐血昏迷的始作俑者却安然自得的在旁边的跨院里,好像没事人一样。
下人们看得个个都十分生气,夫人是那么好的人,她怎么能忍心对夫人说出那样刻薄的话来?
下人们都同仇敌忾的盯紧了穆瑾住的跨院,就怕她趁乱跑了。
而被盯紧的穆娘子主仆俩却像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呃,事实上真正的没事人只有穆瑾一个。
甘蓝急的都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转了无数个圈子。
“娘子,外面都有人守着呢,怎么办啊?”甘蓝再一次跑出院子,被人挡了回来后,满脸焦急的看着穆瑾。
穆瑾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从荷包里摸出一个红色丸药递了过来,“彭家应该不会给我们准备晚饭,把这个吃下去,可以充饥。”
“娘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操心饿不饿的问题啊。”甘蓝着急的直跺脚。
“那应该操心什么?”穆瑾歪了歪头,笑盈盈的看着她,“担心彭家人真要咱们陪葬?不会的,放心吧。”
甘蓝下意识的点头,也是,娘子会功夫,肯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啊,对了,娘子会功夫啊。
甘蓝圆圆的眼睛一亮,“娘子,你不是会功夫吗?要不等天色完全黑透了,奴婢扮作你的样子,娘子先想办法出了这彭府再说。”
穆瑾放下手中的荷包,“我为什么要先跑出去?”
甘蓝一愣,随即着急的瞪着穆瑾,“娘子,你没看见外面站满了人吗?听说那个彭夫人现在都昏迷不醒了,奴婢怕那个彭将军一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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