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并不知道她没有给韩云韬回信,引发了韩云韬心中多大的失落。
她的心思都集中在了面前的少年身上。
“你说要去赈灾?”
对面的宋彦昭神色有些沉重,“嗯,双流,德安,彭州,简阳………十几个县城都被淹了,很多老百姓的房屋都被冲毁了,人也被冲走了,百姓们受灾严重。”
穆瑾望了一眼外面仍然在下的大雨,潮湿风夹杂着雨点敲打着窗棂,从缝隙中吹进屋内,让人觉得面上一凉。
这场连绵不绝的雨已经下了半个多月了,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我必须得带着禁卫军去,这次几乎大半个益州路都受了灾,我刚接手益州路,我必须得亲自去……”宋彦昭的声音有些嘶哑,定定的看着他面前沉默的少女,有些急切的解释道。
对面的少女头颅低垂,弯睫未颤,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的宋彦昭心里有些忐忑。
他其实不想现在去的,还有三日就是她的及笄宴,他想亲手为她簪发,亲眼看着她及笄成人。
他们说好的,要在及笄宴上订亲,虽然最近这半个多月来一直下雨,他还没来的及上门提亲。
宋彦昭心里有些难受,可眼下大半个益州路都受了灾,现在益州路的军政都在他手上,他必须得亲自去赈灾,这样才能安抚百姓,稳定民心。
另外,他也训练了禁卫军一段时间了,他想借这次的机会让他们更成长一些。
只有在天灾面前,在生离死别面前,才能激发军人的血性。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此次受灾的地方太多了,光靠禁卫军的力量并不能覆盖全部的受灾县城,况且,他也不能将所有的禁卫军都带走,成都府必须要有人留守。
所以他这次必须要动用西南侯手上的五万西南军。
只有他亲自带兵去,西南侯才不会拒绝他,换成任何人,西南侯都不会将西南军的指挥权交出来的!
所以,这次赈灾,他必须得去。
只是不能亲自给穆瑾簪发,他心里觉得很遗憾。
穆瑾却抬起头,笑盈盈的指了指头上的白玉扁簪,“你早就给我簪发了啊!”
宋彦昭的眼神落在她一直带着的白玉扁簪上,眼神蓦然变的温柔起来。
这簪子是他除夕的时候送的,自那以后,穆瑾就日日带着。
“傻丫头,那怎么能一样呢!”宋彦昭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下她的额头,“及笄的簪发是不一样的。”
及笄簪发代表着长大成人,可以嫁为人妻了。
穆瑾眨了眨眼,她不太懂及笄的礼仪,正要开口询问,却感觉到头发一阵紧,侧头却看到宋彦昭正拿起她披在身后的头发。
“你做什么呀?”她疑惑的问。
宋彦昭却没说话,大手握着她乌黑柔顺的秀发,按照自己记忆的方法往上挽着,不过片刻,便挽上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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