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眼中则闪过一抹艳羡,他到荆州路的时间尚短,才刚开始改善吏治,就被派到益州路来赈灾。
不知道他在荆州路能否获得这样的民心。
福王心神恍惚了一下,转眼看到盛放着所谓的他的“遗体”的棺材,嘴角不紧抽了抽。
“你猜那具棺材里到底放的什么?西南侯不会丢几件衣裳和几块石头进去吧?”
宋彦昭略一沉吟,摇摇头,“不会,黄山做事向来细心谨慎,不会如此鲁莽,万一遇到人要求开棺,岂不是落人话柄?”
福王想想也是,不由拍了拍宋彦昭的肩膀,“好小子,现在都能和西南侯这样的沙场老将斗一斗了,这半年在益州路没白受罪啊!”
宋彦昭嘴角勾了勾,现在的他和一年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的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带兵练兵,会赈灾救人。
这一切的改变都因为他心里有了心爱的姑娘。
他想给自己心爱的姑娘最好的生活。
想起穆瑾,宋彦昭神思有些恍惚,事情紧迫,他都没来得及去看她。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简阳,还是在成都府?
“你是怎么猜到他们一定会出手害我的?”福王转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他身上的伤尚未完全康复,站久了就有些体力不支。
当初宋彦昭夜半去德安找他,就猜到西南侯多半会害他,所以两人才定了金蝉脱壳的计策,商定如果形势不好,就让福王先行藏身起来。
西南侯谨慎又多疑,如果看到福王不在,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计策被察觉,怕反被福王设计,他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本王虽奉旨赈灾,但与西南侯并无利益上的冲突,不明白他为何要害我?”福王眉头紧紧皱着。
当初宋彦昭提起西南侯有可能会害他时,他也曾质疑过,不过宋彦昭当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感觉。”宋彦昭斜倚在窗前,看着街上渐渐走远的队伍,脸上神情淡淡,轻轻抛出了两个字。
福王差点将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被呛的咳嗽了许久,才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感觉?这个理由也太任性了吧?
“你是说你就凭着感觉,就让我装死?”他的嘴脸狠狠的抽了两下,瞪着宋彦昭。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很准不是吗?”宋彦昭轻轻的睇了他一眼。
福王:“…………”
“其实也不完全是感觉,”玩笑过后,宋彦昭神色一转,“是那次山洪暴发的太过蹊跷,当时确实有人暗算我,我怀疑是有人要借此机会除去我。”
福王神色微微一变,“你是说山洪不是意外,是人为引发的?这怎么可能?”
宋彦昭自嘲的笑了下,“我也觉得太过荒谬,不过,当时有人暗算我是真的,以益州路的情况来看,迫切要除掉我的人也就是西南侯和尹知衡。”
说到此处,宋彦昭看了福王一眼,“他们既然不想让我在益州路横差一手,就更加不想让你来,所以我才猜测他们也会想办法害你!”
福王脸色有些不好看,重重的捶一下桌子,“他们到底在益州路做了什么?竟然这么怕我们发现吗?为了这个,竟然不惜要害死一个王爷和一个衙内的性命?”
说到这儿,他抬头和宋彦昭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眸忽然都同时瞪大了。
“不对!”
“有问题!”
两道声音同时在室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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