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强自镇定的走进内殿,“父皇……”
迎面飞来一只茶壶,太子躲闪不及,直接砸到了额角,鲜红的血迹立刻顺着面颊留了下来。
“孽障,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张轻飘飘的纸丢在了他的眼前,太子腿软了一下,强撑着捡起纸,看了一眼,立刻跪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儿臣根本没有派出过什么内侍,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太子惊慌的辩解!
“那你倒是说说,谁会陷害你?”嘉佑帝冷笑。
“儿臣也不知道,但父皇您想想,儿臣是堂堂太子,怎么会去对付两个钦犯?”
太子咬牙不认,现在他只能咬死了不认,只要不承认,光凭一个牢头的供词,陛下并不能定他的罪!
“求父皇明察,儿臣确实是冤枉的!”太子声泪俱下的哭诉。
嘉佑帝面无表情的审视着他,良久,才哼了一声,“这件事朕会让人彻查,再没查清楚之前,你先暂时禁足东宫!”
禁足!太子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还好只是禁足。
金陵城最近热闹的事特别多,前两日年轻英俊的定南侯携棺木进宫见驾,就让京城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了许久。
今日又传出昨日关进慎刑司的重犯,差点被人毒杀,据说意图毒杀重犯的人,出自东宫!
消息一出,满城哗然,说什么的都有!
朝中大臣却个个面色如土的下了朝,回家一头钻进了书房,和亲近故交琢磨着如今的形式。
更有谨慎之人特别交代夫人,务必严格约束家中子弟,近日不许外出,老老实实在家读书。
太子被禁足,看来金陵城要变天了!
太子被禁足第三日,慎刑司指挥使就当朝呈上了黄山,尹知衡二人的审讯结果。
黄山,尹知衡二人坦白了诸多罪行。
其中最让人震惊的有两件事!
第一是尹知衡供认在益州路洪灾期间,接到金陵密令,指使人暗中引发山洪,意图杀害定南侯宋彦昭!
而所谓的金陵密令,指使他们的人竟然是太子。
第二件是黄山承认二十年前,他冒领军功,将景昌先皇的军功据为己有,欺骗先皇,骗取爵位。
这样的审讯结果震惊朝野,嘉佑帝异常震怒,当即宣了太子前来问个明白。
三日的禁足,太子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进大殿尚未行礼,就被嘉佑帝怒声喝问起来。
等听清楚了嘉佑帝的问题,太子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
黄山和尹知衡二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招了?
怎么可能?他们不都是硬骨头吗?骨头呢?
“父皇,儿臣冤枉啊,求父皇明察,求父皇明察!”太子不停的磕头,哭着喊冤。
不论嘉佑帝说什么,他都抵死不认,只哭着喊冤枉。
嘉佑帝冷笑,“证据确凿,你这个孽障,竟然还敢狡辩?”
太子不服,“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并没有人证,物证,父皇怎么能只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怀疑儿子?”
幸好当初母后是派人带着手令直接去的西南,并没有留下书信等物证。
太子边哭边在心里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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