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也就罢了,礼部尚书说的话,嘉佑帝却不得不考虑。
二十多年了,景昌国第一次前来朝贺,这个时候,正是要彰显大周国威的时候,现在若是废弃了太子
况且,今日的事情,秦氏已经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甚至还拿出了她给尹知衡写的亲笔书信,又说太子毫不知情。
嘉佑帝自然不信太子不知情之类的这种鬼话,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若再想定太子的罪,却是有些难了。
他沉默了半晌,闭了下眼,整个人看起来苍老颓废了不少。
“将太子暂时禁足在东宫,无事不得出东宫半步,待景昌国使臣走后,再行发落!”
太子整个人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半晌,方讷讷的开口,“多谢父皇开恩,可我母后,母后她虽然一时糊涂,犯了错,还请父皇念在她平日里的功劳,对母后从轻发落。”
从秦皇后进殿到现在,这是太子第一次为她求情。
是求情,不是辩解,更不是力证清白!
嘉佑帝冷眼看了他一眼,其中的冷意让太子再也没有勇气将剩下的话说完,他嘴唇哆嗦了下,最终默默的闭上了。
嘉佑帝看得更加心烦胸闷,他当初到底是怎么瞎眼,才选了这么一位没有担当的储君?
是他本性如此,还是自己教育太失败了?
这场审判案最终以黄山,尹知衡被判了斩立决,秦皇后贬去冷宫,太子禁足东宫而暂时收场。
宋彦昭虽然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要想定下太子和秦皇后二人的罪,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秦皇后被废是确定的了,太子的地位看起来更是岌岌可危,整个朝中的气氛越发的诡异而谨慎。
景昌国的使臣第二日一早进入了金陵。
作为曾经和景昌国打过交道,又协助他们剿灭叛贼的宋彦昭,被嘉佑帝指派和礼部一起接待景昌国使臣。
宋彦昭没有想到,景昌国派出的使臣竟然是固昌候。
他又惊又喜,难免和固昌候一阵寒暄,“你怎么亲自来了?”。
固昌候看到他也很高兴,打趣他,“此次前来天朝,朝贺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要商量我们景昌国公主和定南侯的婚事,不可马虎,自然我就亲自来看看了。”
宋彦昭嘿嘿一笑,脸上闪过一抹不好意思。
他在嘉佑帝面前提过了穆太皇太后要封穆瑾为护国公主的事,和嘉佑帝说完,他便快书一封给了固昌候。
想来那个时候固昌候已经在路上了。
宋彦昭真心实意的向他道谢,“这次实在是没办法才向您求助的。”
固昌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太皇太后本就有此意,只是先前穆瑾不同意,她才作罢,如此以来,倒正好合了太皇太后的意思了,哈哈,只是穆瑾那边”
宋彦昭解释道:“我已经写信给她了。”
成都府,穆瑾怔怔的望着桌上的书信发呆。
冬青笑嘻嘻的在门口探了个头,然后蹦蹦跳跳的走进来,“娘子又在想三爷了?”
穆瑾撇了她一眼,“你就没有想念的人?”
冬青眨了眨眼,“想念的人啊?不如娘子问问我有没有想念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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