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汗水,穿上衣服,两人坐在土垛上,世忠看着这个长大的,能和自己过手许多回合的,从小都特别喜欢的五弟。
他深情说道:“五弟,二哥有一句话要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听。”
唐世科看着二哥说道:“二哥,有什么话尽管说来,我却甚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唐世忠点点头,看着远方,停顿一会儿思考着说道:“你现在已经长大,应该有远大的理想才行,虽然参加革命工作,当了民兵,担任分队长,肩头上有一定的责任,但说实话,二哥仍未满意。”
唐世科看着二哥的脸,等着二哥把话说完。
唐世忠语重心长地说道:“一个人要有远大的理想,要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大革命中去,做一个真正对人民有用的人,光是眼下的现实生活远远不够,我以为,五弟,你应该有一个远大的理想,应该参军,到广阔的天地中去,在纷纭变幻的大世间锻炼,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握,坚定走好自己的路,二哥说的对吗?”
唐世科想想道:“二哥,我却有甚不想?只是家中前些年受尽煎熬,不是一句话能说完,而今刚才好了父母却老了,建宇还没有长大,外面的世界自然惹人注目,我怎能出去?”
唐世忠道:“我心里自然知道你的想法,其他事情你都不用担心,自有二哥周全,好男儿志在千里,却不可顾忌太多。”
唐世科看着二哥,重重地点点头,眼光热切而真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热泪盈眶。
唐世忠伸手给他擦拭了泪水道:“五弟,一个人长大了,在天地间总要做些事情,特别是男子汉,不将自己一腔热血挥撒与世间,不说惊天动地也要练成英风烈骨造福一方,万不可只看眼前的衣食住行,更不可沉弥。”
夜风里建宇老远走来叫道:“二哥,五哥,父亲叫你们回去。”
他俩答应一声起身迎上,唐世科问:“父亲不是睡下了吗?却怎地又起了?”
才十几岁矮着一头的建宇抬着头回说道:“是潘家庄的人来捶门,把人都捶醒了,说是一定要见二哥说话呢。”
唐世忠问:“是潘家庄的吗?他们与咱们这些年可有来往?”
唐世科摇摇头道:“很长时间听也没听过他们的事,更没有见着他们,咱妈从狱里回来与曹叔叔上他一次门,带回来许多粮食,好多年了,县农会土改办孙部长去他家了解情况,我们民兵负责安全去过一次,他们不认得我,我自然也没说。”
唐世忠问道:“咱妈和曹叔叔去过一次,还带了粮食回来?解放后打地主恶霸没有伤着他吗?”
唐世科道:“嗯,当时你们走了,抓不到你们就叫咱妈去牢里顶罪,一直要顶到抓到你们为止,咱们土地被国民党县上划给潘家,后来天下打乱了,妈从牢里跑回来,看着家里没有地种,这才叫上曹叔叔上了潘家庄,
目的是叫潘家把已被划成他家的土地让咱家佃种,一年下来多少也有些收成,开始我还以为潘家答应了让咱家佃种,解放后不害怕了,咱妈才说,当年她和曹叔叔一上门,老地主就把地还给了咱们,还请饭送粮食,说要永远相互信任友好,不记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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