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科,曹步清,阿宝三人一直看不到远去的人了,这才勒住马转过身来,信马由缰地胡乱走着。
沉默了许久,曹步清问道:“五哥,却才二哥与你说的甚来,是何话语,我没有见你说过。”
唐世科于是把二哥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曹步清听了说道:“二哥既然有了这话,确实万分地好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唐世科说道:“我自然按着话做,今回去便告诉父母,你二人怎么打算。”
阿宝道:“前黄飞兄在边家石咀已经给我说了,叫我且在家中做活,后他自然相招出去。”
只有曹步清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想了好长时间,抬起头来说道:“我便也想出去,也在天下做一番事业,就怕家中父母阻碍,你们想啊,我家几辈人单传,我这辈还是独苗,要是走了,只怕是要他们的命呢。”
阿宝道:“你家里实情如此,却不成只在土里窝屈一生?我想你父母原也不愿如此。”
唐世科说道:“你我虽是两家,却早已是一家人,如今土地,牲口都归入了高级社,老人们自有月周旋,你却何以如此牵肠挂肚,完全没有一些儿主张,汉子人说话做事不见个爽快。”
曹步清说道:“五哥却也不要憋屈我了,你自然知道,我便除了家中父母外,再没有阻碍。”
阿宝点头说道:“是啊,又不是一两的事情,一出门是个什么事情那里还能说的清楚,谁能知道何年何月才回来。”
三人慢慢走着,一路说着话,在县里民兵大队交了战马,回到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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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十月,轰轰烈烈的征兵工作开始,青年们积极踊跃到区里报名,唐世科和曹步清自然认准时刻早就赶到。
他们与普通青年有些区别,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在编的基干民兵,是当地的主要武装骨干,政治上没问题,只要把武装部开的证明拿出来做个登记,让招兵的同志看看,身体没有异常便基本通过。
然后按时间区上报道出发完事。其他陆续赶来报名的青年人很多是民兵情况差不多,剩下的便是散户闲农。
这些青年们,都是一起放羊长大的伙伴,特别是党家墩村里的王嘴青,真名王俊,王稀泥,真名王新,刘排长,真名刘永,牛不长,真名林毅,都来了。
他们几个人与唐世科,曹步清从小到大建立了真挚的情感,而且同是几年的民兵战友。
偌大的峡口区委大院,土墙挂着“一人参军全家光荣”大标语,到处是人,大桌子前面排了老长的报名队伍,桌子后面是工作人员,旁边是乱哄哄看热闹的老百姓,三,俩做堆没牙齿笑着的白胡子老汉十分惹眼,以及村,乡里组织的,从早连着不停地打锣敲鼓,已经满身是汗,累坏了的欢庆的人们。
桌子边上,已经报了名的人不愿走,围着看。世科和步清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
桌子边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乡里人嘛,参军入伍的热情是空前高涨的,对参军有啥具体要求不懂,只是听着村里打锣的说了今报名,便四乡五里老远地跑到区上来。
征兵工作队的人初初没有注意,没有多少功夫,才知道问题并不那么简单。
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多数来报名的人,还以为就像打国民党反动派的时候,凡是个人,只要能拿着枪瞄准敌人打就行,就能参加解放军,因此,颇费了一番解释。
这不,费了半天力气,才把一名辛辛苦苦赶了许多路程,从几十里外罗家湾来的有着轻微罗锅的,对一切反对派有着刻骨仇恨的汉子说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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