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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情哆哆,心悲感索索,咬牙嚼住泪,凡夫叹我何。
守住悲伤,放下悲伤,压住悲伤,血脉里与生俱来的倔强拔地而起,唐世科主动向车队要了路况差任务重的太原长途。
扭扭粗粗的脖颈,活动活动宽宽的肩背,手套一戴,大衣一裹,带着长途车队轰轰隆隆离去,他带队的车队好像改装了发动机,突然变得风驰电掣神速异常,车队其它车辆要跟上他就差油门没有踩断,轮子没有跑扁。
曹步清呢,巨大的悲伤使他天生的火爆脾气没有地方发泄,犹如高强密度的地下瓦斯难以释放,这份压抑这种痛苦使他眼里隐瞒血丝。
闷闷地只管埋头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上班走路一条线,下班回屋一路风,严肃地目不斜视,话不说第二遍,如果可能,尽可能多地做一些其他工作,干什么都下死力,就连硬被同志们拉上一块玩,一块儿打排球,拳头上分量也格外地大。
曹步清本来身子不高,不知道为什么弹跳力猛然加强,进攻时跳起身来,在空中还能停留很长时间,把拳头与排球的角度调节好,看着对方露露牙齿猛打,打得对手根本无法招架,使得对方有的时候看着飞来的排球甚至怀疑是大石头,不接球转身逃跑。
兴奋使人激情,痛苦使人爆发,便是这个道理吧。
因了他这样的状况,下班进宿舍休息的时候,董德者大着胆子到宿舍转圈,从进门伸伸头观察一下主人脸sè开始,尽量使自己做到谦虚谨慎,不要与主人产生一点儿意外。
只是一个大活人的因素,总这样那样不小心,时不时地发生在过去实属很正常现在实属危险状况的错误,曹步清从董德者进门就冷眼观察他,面对错误威胁地走到他身边,突然之间变得力大无穷,面目狰狞地把他的小手拧到了身后。
还咬牙切齿地说:“你干什么事情都没有长进,爷现在的心情就是想拿一列火车当鞭子甩,找一个原子弹踢踢看能不能踢到苏联,找一个老虎给它刷刷牙,告诉你,再犯错误就有xng命之忧!”
有组织上的关心,领导上的理解,同志们的劝慰,他们自然加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两人的心情别人只能加以观察揣摩,从中感受或者体会,心灵中真真切切的悲伤和震动谁也不能真正地理解,实实在在说一句话,此时的他们,其实整个心灵处于一种零度冻结状态,正所谓悲伤太过引起食不甘甜,睡不甘眠,话不甘乐,行不甘景,衣不甘暖。
虽然不同于行尸走兽,jng神状态冷硬到基本麻木。人在生活中碰到大悲之事,jng神一般会出现很大变化,通常情况下或者jng神萎靡,思想沉迷于死胡同里无法自拔,或者jng神亢奋,变悲痛为动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jng神状态,唐世科和曹步清就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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