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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娃,也就是黄美琴,看着窗外不管二姐如何等待再不出去,她的举动炕上老少爷们看在眼里,自然也把站在灶房门口的黄玉琴看上一眼。
灶房门口,黄玉琴等了一会儿不见妹妹出来,有几次看动作想到正房来,但是举步之间又停下脚步,显示很犹豫,最后,双手一抱站稳脚跟不动地方,明显是对妹妹黄美琴说,你总会出来的,今天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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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景致,德望爷抽着烟笑着说道:“二女子的xng格看来是改不掉了,看上去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女儿,稍微有一点儿不对劲就张口决人,满村里的人谁不怕了她,哎,有女如此真是你黄德的功劳。”
黄德听了话笑眯眯地点头说道:“爷说的是,只是这确然怪不在我头上,大小一共我有四个娃,其他几个xng子咋那么绵呢,要说这是天xng。”
杨家爷点头感慨道:“对着呢,是天xng,你不看我那个小儿子,那里和上面几个哥哥一样,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才多大一个人跑到外面就不见了,好几年没有音信,我还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了,谁知道人家居然参加了工作,在宝鸡铁路学校当上了教员,还娶上婆姨领回了门来,我虽则高兴得不得了,但心里老想着就他这样一个xng子的人,那里能够教好人家那些学生娃呀,哈哈哈。”
胡志成笑着接口说道:“爷,你老人家自然懂得,人是会根据时间、环境改变自己xng格的,你那儿子就是这样的人,他不管到哪里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条件,并且会调整自己的xng格,对了爷,既然他当了教员,那在家里的时候,想来肯定是进过学了的,不然怎么给人家上课呢?”
杨家爷笑着看看德望和黄德,在两个人赞扬的眼神中对胡志成说道:“这话你算问到我心里去了。”
杨家爷说道:“咱一辈子没有啥本事,就是一个老实的农人,一点儿文化也没有,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但有一点,我们老祖上可出了很多的文人,有些还在世上很有名气,是个谁谁我就不在这里说了,我自小就懂得文化对一个人的重要,没文化就是两眼黑,所以,我家的几个娃从小都叫我送进了学堂,那学堂挺远,有的在前面土门的,有在南面韩城的,我拿出家里所有的钱还借了一些送娃们念书,其他几个都不成器,只有小的这个,他们先生一见了我就一个劲地夸赞,要不是xng子烈了,老和人家打仗,闹得我经常跑东跑西地给人家赔理赔东西,旧社会的话肯定就是个举人及第。”
大家都笑了起来,想想家里有这么个娃,真是够老人cā心的。
黄美琴抿着嘴轻笑,抬头看看窗外,二姐坚定地站在那里形如树桩,她眼角留着坚定神sè回头再也不看。
唐世科笑着问道:“爷,那么你家这位我们叫大叔的没少挨你的捶。”
杨家爷想了想回道:“那可说的是,那时候我年轻xng子急的很,听见谁来告个状抓住他就恨着劲地打,有一次打得重了他趴在炕上几天下不了地,可是没用,人家好了老实了几天就照样耍野,那一天我还清楚的记得,一个娃跑到地里哭着叫我,说我碎娃把他哥哥的嘴打歪了,害得我跌下头就往人家跑,看看那个歪嘴的娃,娃嘴歪歪着哭得很伤心,话也说不清楚了,急得我跑了几里路,叫上未央宫旁边最好的yn阳先生来把娃的嘴往好里合,可是终究不行,娃的嘴终究回不来了,这都多少年来还是歪着,好在人家还娶上了婆姨。”
大家听了又是一个笑,黄德看着唐世科笑着问道:“娃呀,你们家那里可也有学堂,你小的时候进过学堂么?”
唐世科欠身笑着回道:“伯,我小的时候进了学,不过那是私塾,先生被我父亲请在家里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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