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爷鼓眼睛不服气不服气啊,他自小与德望在一起,一块儿在马屁股后面拣着马粪蛋子长大,见过的马屁股的确不少,黑灯瞎火的时候,不用看路,只要看看马屁股那边鼓包就知道路上状况,哪里见过德旺如此这般地理论一番,学问一番。
点点满是白发的脑袋,拧过脖子歪着皱纹横冲直撞的脸,杨家爷看着德望,嘿嘿冷笑着说道:“哎哟呵,哎哟呵,德望要成jng了呵,搅屎棍做了个桌腿子,你还撑起来了,几天不见看不出来你戏里胡了一条龙,还有这么一套理论在肚子里,真成了个大学问家了,
我说老伙计,咱现在喝的是酒,当着这么多的人你还有啥屁赶紧放完,我认真听着也不给你说胡话,只是你小声告诉我,马尿喝下肚里会变成个啥笑硬?有个啥话学反yn?只今你给我解释清楚了才行,不成便是被窝里放屁自己闻自己捂。”
大家又笑了起来,黄德笑得一口气又走偏了,刚刚揉好的脖子算是白揉。
德望爷看着杨家爷点头笑着求饶说道:“我哥呀,你我自小一块儿光着屁股长大,你有家,我却是光身没有爹娘,夜里了老是到你家往你被子里睡觉,白天一起在马屁股后面拣马粪蛋,谁还不知道个谁,你就一个劲地把人骂个够,
却才这些话,的确不是咱肚子里的东西,凭咱甚时候才能有了这些学问,几天前我在区上拉脚,吃饭时人家几个公家人硬拉我在一块儿坐地喝酒,喝酒的时候,人家们热闹说的这些话,叫我记得牢牢地,这才在这里有了卖弄,还不是老鼠舔米汤糊一糊嘴,热天打摆子咱胡乱抖个热火。”
他是在求饶,可是挤眉弄眼带着求饶话语太也搞笑,大家这一顿笑,真正地笑得肚子疼了,胡志成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唐世科笑得趴在桌子上,黄振兴笑得差一点儿掉在炕下,老黄德扭着脖子躺在炕上,杨家爷张开没有几颗牙的嘴直打哈哈。
正自大笑声中,小扩社爬上炕桌抓吃食,一张脸不知啥时候满是黑灰,只有两只明亮小眼珠黑亮发光,众人吃惊中更是爆发大笑,这场笑真乃震动肚肠。
笑了一阵听见院里声响,众人从窗子上看出去,灶房炊烟正在飘渺,拴着围裙的杨氏从灶房里走出来,看看正房,回身伸手拉开门帘,黄美琴三姑嫂一人端着两大碗的臊子面走出灶房来,排着队伍向正房而来。
老黄德咳嗽一声,急忙给大家使了一个眼sè,大家正了正身子坐好,不能叫女人家们见到自己的狼狈样子,刚刚把炕桌上烟灰倒碗扶正,杨氏已经先一步走进门来。
她是村里有名美人,站在屋里满屋豁然亮堂,双手抓住围裙,对两个爷躬身屈屈腿表示福礼,对大家笑着欠一欠身,扬起白皙的脸膛笑嘻嘻说道:“你们等的很长时间了,听见你们在这里哄笑,娘们紧赶慢赶煮好的肉汤臊子面送来,却不知道为何发笑。”
没等众人回话,笑眯眯回头伸手把门帘掀开,三个女子笑吟吟地,一人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端着臊子面碗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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