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丘郡盛产一种东西叫酒精,听说可以用作疗伤,也能代替灯油点火用,军医那儿就有几瓶,昨日给伤兵用药时他闻到过类似的酒香。
敌人射酒精过来当然不会给他们疗伤用,那剩下的只能是用来放火了。
果不其然,第二波射过来的就是火箭,看速度就知道是弓射出来的,火箭精准地落在酒精多的地方,瞬间燃起火光。
弓箭手又搭上一支火箭,此刻的目标就是黎敬先,数他身上洒落的酒精比较多。
“保护将军!”七八个士兵扑过来,用身体护住师团长。
噼里啪啦,城墙上扔下来一堆罐子,城门附近流了一地的火油。
“撤!快撤!”黎敬先带头往回跑。
城楼上有多少火油他心中有数,那是他特意为一大队备下的,目的就是防止敌人强攻东门,没想到此时却用在他们身上。
“啊!”一声惨叫,一名亲兵替黎敬先挡了一箭。
“操!那么巧。”窦骁骑放下弩,侧身躲过一箭。
好不容易给敌军将领一箭,半途却跳出一个亲兵给挡了。
黎敬先气急败坏地下令:“鸣号,示意营中部队增援!”
原来的三千兵马只剩下两千不到,把守东门的敌军火力太猛,照这样的情况打下去,不用半小时就全报销了。
“哎呀,不好!噗。”他喷出一口鲜血。
4师团参谋飞步上来扶着他,问:“大人,您怎么啦?”
“我,我不该派人进城,城防军营情况为明,援军容易被诈。”黎敬先捂住胸膛用力吸气。
此时醒悟已经晚了,3师团参谋的尸体重重倒地,一名伪装成4师团士兵的胖子,举起短刀怒喊:“贼兵首领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从城外绕到北门再抵达城防军营,快马飞奔也得十几分钟,进城救援的不是骑兵,且一路上碰到很多障碍物,等他们赶到军营附近大街已是时半小时之后。
一队伪装成4师团士兵的人,满脸血污地跑过来,不断地叫:“好惨,好惨啊!”
3师团参谋不知有诈,急忙唤他们到跟前询问,于是乎便发生上文写的一幕。
援军震惊,此时街道两旁射出弩箭,地方军顷刻大乱。
雷飞翔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污,刀盾翻飞杀进敌群如入无人之境,但有抵抗者不消一合便身首异处,杀得敌军心胆俱寒。
埋伏于街道两旁的特种兵纷纷破门、破窗冲出,以十人为单位,长短兵器配合强弩,如一柄柄利剑插入援军队伍,竟无人能阻挡。
又是一边倒的战斗,公孙弥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一批地方军,碰上真正精锐的部队就显得那么脆弱,简直是不堪一击。
城外军营派出两个大队援助黎敬先,可没等他们站稳脚跟,军营后方又冒出黑烟。
特战团有两个排负责袭扰城外军营,那两百头饿狼不甘心当配角,一有机会就偷袭军营,没有重兵屯驻哪里挡得住他们?
第一波偷袭是为了吸引敌将的注意力,第二波偷袭则是趁虚而入,这次是明刀明枪地杀进去,当着守军的面杀人放火。
黎敬先已擦干嘴角的血迹,狠狠地剜了一眼东城楼,“回救军营!”他咬着后槽牙下令。
这仗打得憋屈,最初是他一心算计特战团,打着打着却反中特战团的圈套,一步落后,步步落后,一直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啧啧啧,那小眼神!”窦骁骑在城楼上看得真切,“怎么带走我那么多军功?”
“嘿嘿,营长若不满意,属下愿带人将他们追回来。”四排长咧着嘴摩拳擦掌。
“滚蛋!”窦骁骑踢出一脚,“看好你的城门去。”
刚才朝黎敬先射火箭的就是四排长。
噔噔噔,一名传令兵跑上来,道:“雷团长军令,命一营立刻转移到南门。”
“属下接令!”
等传令兵离开,四排长又凑上来,问:“怎么?我们为什要撤?属下才看过城防军营,那边飘着我们的军旗,外面那些软蛋也都退回军营了,我们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懂个屁!敌人就是眼前这些吗?”窦骁骑扭头看看北面,“比这多几倍的敌人还没到呢。”
此时公孙弥正在一营埋伏过的树林里察看,韦纶晖一瘸一拐地跟着,被押解到中军后他挨了三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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