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白咲扭捏不安地站在张小白的竹楼面前,脸色有些彷惶。她身后的白须老人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轻声说道:“进去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快进去吧……”
张小白从竹楼里出来,热情地说道:“还愣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吧,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
令白咲起步迈进竹楼里面,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她求助般地扭头看向身后的白须老人。
白须老人摆摆手:“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白须老人慈爱地看着令白咲进了竹楼,他在原地站立了许久,才缓缓地转过身,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去。“白咲,对不起,我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对不起…”老人眼眶红,脸上的老人斑越暗沉,暮气沉沉,原本挺直的腰杆,现在也很难再伸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授师生涯,毫无贡献,一无是处,全是失败。
令白咲站在二楼窗台,看着白须老人那渐渐远去的越佝偻的背影,泪滴滑落脸颊,她往白须老人远去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无论怎样,您都是我的师父,您的大恩,此生难忘……”
“唉……”张小白立身一旁,微微叹息。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白须老人来到他五行峰的情景……
……
“什么?你要我去给欺负我家小白咲的几个渣滓求情……?”张小白坐在椅子上一脸讥讽地看着身前跪拜在地的白须老人。
这位白须老人正是令白咲和那天被张小白抓去执法堂的几个弟子的师父,那几个人最后被责罚了十鞭雷鞭外加六十年的禁闭。白须老人此番前来便是为了那几个弟子求情,他跪伏在地,额头已然磕破。他之前为了此事寻找了其他峰主,望求能网开一面。却被告知此事的解决之道还是在于张小白本身,张小白才是当事人,只要得了张小白应允,即日赦罪都不是难事。
“望五行峰峰主开恩……”白须老人继续磕头,地板上已有斑斑血迹。
张小白见此,顿时怒气上冲,他一拍桌子,厉声质问道:”他们几个废物是你徒弟,令白咲就不是了吗,你怎能如此厚此薄彼。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了,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师父,你滚吧,此事无需再谈……“
“劣徒平日的所作所为,老儿都一清二楚,也心知白咲受了多少委屈,只怪平日太过纵容才害了白咲,这一切都是老儿的过错……“
“但老儿现已时日无多,实无精力再行收徒,白咲并不适合我的传承,留下师承珠也不知何时才能有人继承老儿衣钵。还望五行峰峰主开恩,在我有生之年能把我毕生所学传承下去……“白须老人额头再叩,言语之间,已是数度哽咽。他年壮时并没有收徒,等年老时日想传继衣钵时,却收了如此几个劣徒,虽怒其不争,痛惜令白咲,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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