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不动声色地看着南夜太初和艳倾公子,这两人太奇怪了!
三人都是今天第一次见面,才在御花园里认识,说的话十根手指头也数得过来,艳倾也不过是觉得她性格直爽好交往而已,还谈不上有多喜欢,南夜太初干嘛一副护花心切的模样。
况且,这个殿下与她也没有任何关系好不好,凭什么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宣誓她是他的!这与他一贯的脾性不太符合呢。
而且,这个艳倾对南夜太初,似乎也没将他当高高在上的皇子、堂堂的逍王,除了礼貌外,并无特别的尊敬之色。
千陌不想两人在寿宴上针锋相对,便想着转移话题。
“艳倾,外面谣传你这次突然回京是因为一颗粉钻,这是真的吗?”
艳倾从南夜太初身上收回视线,右手端起酒盏,优雅地喝了一口,点头温润地说道:
“是真的,我府上确实不见了一颗粉钻。”
“有线索吗?”千陌关切地问。
“暂时没有。”
“我曾经遇到一老一小祖孙两人,被几个大汉追得走投无路向我求助,当时那几个大汉指责她们偷了粉钻,老人家说没有并让他们搜了身,那几个大汉走了,我当时还给了老人和孩子一百两银票。”
千陌见艳倾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挺有兴趣,便将那天大雪中偶遇祖孙俩人的一幕从头至尾说了出来,末了,颇为不好意思地说:
“当时那几个大汉凶神恶煞的模样,让我心里先入为主,所以感情自然倾向了受冻晕倒的一老一小,那几人口中说的‘公子’想必就是艳倾你了,如今想来,那个老人明显是在说谎,可惜当时我也被她们骗过了。”
南夜太初沉声安慰她:
“陌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任谁在那种情况下,也不会怀疑那个老人的,我想艳倾公子也不会怪你。”
艳倾也沉吟着点头:
“柳小姐无须自责,这件事还真要谢谢你,你刚才说到的一点引起我的注意了,那个老人说在城南破庙还有她的儿媳生病住在那,等会回去后我再循着这条线索去那找找看。”
“可是这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了,而且谁知道那个老人说的话是真是假,或许她不过是想骗我的银子也说不定,即便是真的,只怕也早走了,任谁拿了那颗粉钻,也早跑掉了吧?”
千陌道出心中的疑惑,她觉得老人的话太不可信了。
“不管可不可信,总归是条线索,去那看看或许能发现些什么也说不定,总之,在目前一筹莫展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就是了,事情往往就是在山穷水尽处才柳暗花明的。”
艳倾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没想到今天才认识柳小姐,就给我提供了这么一条有关粉钻的线索,真是太感谢了,看来我的运气不会差。”
南夜太初夹了一筷子菜给千陌,无视她的瞪眼,淡淡地问道:
“艳倾公子,你能说说这枚粉钻的故事吗?看你对它这么着急上心,让本王很是好奇。”
“哦,也没什么太离奇的故事,这是一个远方的朋友送给我的一枚粉色的六角菱形透明石头,很漂亮,产自异域,因为坚硬无比,能划金断铁,异域人称它为钻石,萨曼兹和佛教里刚称它为金刚石。”
“那位送你粉钻的朋友,在你心里一定很重要了。”南夜太初肯定地道。
“确实重要,每一位对艳倾真心相待的朋友,艳倾都很看重。”
艳倾的话刚说完,就见南夜蕙端着一杯茶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经过千陌三人坐的席位,走到正席的皇太后面前,扑通跪了下去,行了个大礼,恭敬地说道:
“皇奶奶,蕙儿祝您万寿无疆,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是我们永远年轻的皇奶奶。”
没想到这南夜蕙还挺会说话,一席祝寿语将皇太后哄得哈哈大笑,乐开了怀:
“哈哈,好好,乖孙女,蕙儿,过来坐在哀家身边,哀家正好有话要和你说。”
“遵命,皇奶奶。”
南夜蕙又给南夜帝、皇后和她的母妃兰贵妃拜过之后,这才娇俏地坐到了皇太后的身边,并且得意地扫了眼斜下角的千陌一眼,又恋恋不舍地盯着艳倾看。
千陌全当没看见,这种自以为是、自鸣得意的皇室公主,她真的没将她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南夜蕙的优越感是从何而来。
南夜蕙收回目光,抱着皇太后的胳膊,娇声问:
“不知皇奶奶要和蕙儿说什么?”
皇太后早已将南夜蕙的举动看在了眼里,精明的她却不动声色,仍旧乐呵呵地说道:
“蕙儿啊,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皇奶奶要是没记错,过完年,你就要满十八了吧?”
“皇奶奶记性真好,蕙儿明年三月就满十八了。”南夜蕙拍着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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