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看着院子里站着的几位夫人,看似是对着兰仙夫人交待,实则是意有所指地说道:
“麻烦兰仙夫人回去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我爹,请他不要担心,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正的凶手总会浮出水面的。”
然后,她对南夜毓的侍卫道:
“走吧。”
说罢,昂首挺胸镇定自若地走出四合院,顺着山道往前山走去。
千陌的暗卫夜鬿听懂了她的话的意思,是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落入敌人的圈套,便悄悄隐了身,尾随在她和侍卫后面,暗地里护送她到了京城。
夜鬿亲眼看着千陌走入京兆府的衙门后,这才转身飞速地回到逍王府,向南夜太初汇报今天发生的事情。
南夜太初并不在逍王府,夜鬿推测他应该去了无夜山庄在京城的大宅,赶紧马不停蹄地又飞去了那儿。
果然,在秘宅的书房里,他找到了正和夜魁谈着话的南夜太初。
南夜太初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夜鬿,心里蓦然一惊,伸出手制止正在向他汇报的夜魁,沉声问匆匆进来的暗卫:
“鬿,出了什么事了?”
夜鬿抹了把额头的大汗,“扑嗵”跪在青石地砖上,急切道:
“公子,柳小姐出事了!她被毓王妃她们指控为杀死大夫人的嫌凶,就在二刻钟前,柳小姐已被押送进了京兆府衙门。”
陌儿怎么会杀死大夫人?
这不可能!她那么聪明,绝不犯这种冲动的错误,而且,即便真是她杀的,她也不会留在现场让别人当场抓住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从头给我细说!”南夜太初沉声命令。
夜鬿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了出来,包括有个小喇嘛传话让千陌去念经房,以及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听完夜鬿的叙说,南夜太初心里已经明了,这是有人给千陌设的局下的套。
他必须去衙门里看看千陌,也要去给京兆尹李大人打个招呼,探听下这个铁面无私的大臣的口气。
南夜太初站起身,对夜魅说道:
“魅,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我先去看看陌儿怎么样了。鬿,跟我走。”
说罢,他匆匆出了书房,直奔衙门而去。
此时的京兆府衙门里,京兆尹李同江接到下属的汇报,已经开了堂。
他将南夜毓和毓王妃恭恭敬敬让到左侧的首位后,又将千陌恭恭敬敬地让到了右侧的首位,其余相关人等分列两侧。
南夜毓的亲卫已经将盖着白布的大夫人抬到了大堂中间,为了保留证据,那柄杀人凶器还插在大夫人的后背,所以她此时是侧躺在地面上的担架上的。
在升堂前,京兆尹李同江已经听下属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所以升了堂后,也不啰嗦,不能当王爷的面拍惊堂木,便以和缓的口气问道:
“毓王爷,能请您将事件的经过从头叙述一遍吗?”
南夜毓才懒得去管大夫人被人杀死的事,之所以陪着柳千棠过来,无非是想看千陌的笑话,想看她惊慌失措落泪求助于他的模样罢了。
所以听到李同江的问话,这位毓王爷傲慢地说道:
“本王并不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所以不甚清楚,还是让柳千紫说吧。”
李同江只得转向站在柳千棠身侧已经哭红了脸的柳千紫,和蔼地问:
“柳七小姐,请你将你进到现场所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照实说出来。”
柳千紫点点头,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想也不想便开口说道:
“李大人,好几天前,我便和六姐,哦,就是柳千陌,我们约好今天一起去寂光寺赏花踏春,顺便去看望住在寺里的我娘。今天一大清早,我便……”
听她这架式,是打算从早上出门说起了,李同江微微有些不耐,他仍旧和颜悦色地打断她的话:
“柳七小姐,那些无关紧要的与本案无关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请你从如何进到命案现场说起,好吗?”
柳千紫愕然地抬起头,搞半天才知道李大人是嫌她啰嗦,她只好点点头,想了想,这才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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