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三少爷……已经回来了,”
秀姨顿了顿,终有些不甘心:“在祁夫人院里摆家宴,为他接风洗尘。”
“哦。”
小迷点点头,对秀姨的心态了然在心。
还是不放心吧,不相信她真能放下祁国瑜。原主会许不会,不过她不是原主,对这位祁三少爷是无感得很。
“回就回呗,关我们什么事?”
小迷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说了是家宴,我们是不应该参加的。”
嘴上说着,手里拿起笔,在纸上勾勾画画。
背过符图还不够,要能画出来。她现在不是修士,画不出真正的符来,但可以普通的纸墨,当作画图练习,在纸上画形似而无神的符图。
真正的符修不会这样制符,要用专用的符纸符笔与朱砂,要悬腕凝神,贯气于笔下,一气呵成。
小迷现在只是在熟悉图形,即便如此,也足以令秀姨震惊又遗憾——符图内含千变万化,普通人根本没办法理出经脉,看出头绪。
包括秀姨,因为是武修,对符图并不了解,她只会运用各种符,至于符图是如何绘制的,并不精通。
而小迷,她现在并没有觉醒血脉,还不是符修。做为普通人,她居然可以将符图当成画一样绘制出来,白虹血脉不愧是天生的符修,有着近似本能般的识图能力,对符图的理解超出常人。秀姨判断,小迷如今的识符能力比一般的二阶符士都要厉害。
若是她能觉醒天赋……
可惜啊!若是小姐早几年懂得努力就好了……
对照小迷现在的努力,秀姨每每想起从前,就觉得惋惜与后悔,若是旧时光不曾荒废就好了……
既是家宴,我们不应该参加……秀姨听了小迷漫不经心的回答,却愈发难过了,小姐你其实没必要强装欢颜,秀姨也知道近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小姐,虽说长痛不如短痛,你若实在放不下,就去看一眼吧,秀姨陪你。”
看她坐立难安,秀姨终是不忍心,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放得下,完全放得下,秀姨你不要担心,我没骗你。”
小迷不知自己哪里表现得让秀姨误以为放不下祁国瑜,很认真地再次强调:“祁三少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们要注意避嫌,你陪着我也不合适。总之,以后若无不得已的必要,必须保持距离。不道德有损白家门风的事情我们不能做。”
人家都有未婚妻了,你还要我偷偷去看几眼,是何道理?
秀姨之前还坚决反对,怎么一眨眼功夫,又变了画风?
难道要支持做小?
“怎么会?”
秀姨矢口否认:“我是看你听外头仆妇说长道短,魂不守舍,坐立难安的……”
那几个仆妇正在闲聊的话题不正是三少爷回府的事,你听得人都发呆发痴了,我不是担心逼你太紧,适得其反吗?
仆妇说长道短?
小迷乐了,误会啊,她根本就没听仆妇们在说什么好不好?哪里就成了是在为祁三黯然神伤,魂不守舍?
秀姨,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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