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漫不经心地逗弄着檐下鸟架子上的鹦鹉,精心保养的脸庞上浮现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哦?白家小姐上午没去三少爷那里?
丑丫头居然没去找瑜儿!
她居然忍得住!
祁夫人澎湃的内心远非表象的云淡风轻,昨天白小迷没有出现,已经出乎她的意料,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破天荒,哪次瑜儿回来她不是立刻缠上去?
平常瑜儿在府中,白天出门,她都会派人在府门口等着,瑜儿一回来就如影子似的黏上去,何况这次是出远门?
瑜儿走了二十多天,若搁以往,她早就等到府门口,翘首以盼,这次居然沉得住气?!
昨天是家宴,瑜儿又订亲了,秀姨拘着不让她来倒有可能,但过了一晚上,她总应该去找瑜儿吧?
就算瑜儿订亲了要避嫌,正常的交往总归还是要有的,她不信秀姨能不让那丫头出门,主仆有别,秀姨再得脸,也是下人,不可能罔顾主子的命令,强行使用武力手段禁足,难道是那丫头自己的决定?
祁夫人觉得笃定的事情似乎呈现出不受控的趋向,剧情没按自己想象的走,丑丫头不应该是哭着喊着硬扒着瑜儿不放手的吗?怎么貌似真要一刀两断?
小贱人果然水性杨花,之前还为了瑜儿要死要活,短短几天就翻脸不认人!
幸亏她当机立断及时决定,否则到手的鸭子还真就飞了!
想到这里,回头吩咐道:“走,去三少爷院子!”
不管怎么,得让瑜儿先把丑丫头哄好,只要立刻生米做成熟饭,不怕她再起夭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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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怎么来了?”
祁国瑜一脸的惊讶,母亲很少来他这里,有事多是让人传唤自己过去。
“没事,天气不错,我出来随意走走,正好顺路过来看看你。”
祁夫人不动声色,面带慈爱:“东西都收拾好了?”
昨天祁国瑜说过今天不出门,要看着丫鬟下人整理他带回来的行李物品等。
“差不多了。还有些零碎没收拾。”
祁三据实以答,顺路而为?若无紧要事,母亲不会亲自过来,何况他这里与后花园是两个方向,不存在顺路之说,他并不相信母亲的理由,却体贴地没继续追问。
待下人端了热茶上来,他吩咐屋里服侍的丫鬟:“东西先放着,你们下去吧。”
“母亲,您有何事尽请吩咐。”
祁国瑜是祁夫人亲生儿子,母子感情向来很好。
“称不上是有事……”
祁夫人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又放下了,“那丫头没过来?”
谁?
祁国瑜微怔,随即反应过来母亲嘴里的那丫头是谁,英挺的俊眉不由微蹙,语气中含着明显可察的不耐:“母亲,好端端地提她做甚?”
难怪他觉得一上午耳根清净,天下太平,心神俱宁,原来是那个烦人的丑丫头没缠过来,没她在身边,空气都要清新几分。
“……”
祁夫人看了看儿子微蹙的眉头,有些心疼,瑜儿打心底讨厌白家丑丫头,她知道的。
他平常对那丑丫头虽冷淡却从未表露出不耐烦,众人皆以为他是性情如此,可做为母亲,岂会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思?
他厌烦丑丫头的纠缠,却又囿于她的身份,不能冷下脸说狠话,更不能叱责,只好委屈自己,硬忍着,尽量弱化忽略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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