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迷呆怔地望着赵无眠,满头大雾,他在说什么啊,她怎么一点没听懂?
什么她最在乎的,什么族中大事,现在不行,最多不超过四年?这都是些什么鬼?赵无眠不会是搞错对象了吧?
这话跟她似乎是说不上啊……
“小傻丫头……”
赵无眠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顶,对上她雾蒙蒙如初生小鹿般的大眼睛,整个人都软了,要将所有的定力都拿出,才不至于直接将人搂在怀里,亲吻上她的眼睛。
赵无眠忍了又忍,脑袋还是没有完全控制住身体,在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小迷嫩白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掌中,她的手软软小小的,仿佛只有他的手掌一半大,很乖地被他握在手里。
哪个很乖了!
小迷表示那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好不好?赵无眠素来没个正形好调侃她,鲜少有如此郑重的时候。
所以他忽然莫名其妙说上一通,然后又忽然拉了她的小手,小迷不免会有些大脑当机……呃,她以为赵无眠是觉得刚才那般郑重还不够,还要拉着她的手,继续语重心长推心置腹地再交待几句,是以一时没想到要去挣脱……
好像哪里不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小迷很老实地虚心请教。边说边微微向外抽了抽自己的手,动作幅度虽轻,意图却极是鲜明。
赵无眠不敢造次,生怕在小迷那里留下轻浮的形象,心中虽恋恋不舍却还是顺势极自然地放开了她的手,身子前倾,头略低,与小迷的距离很近,类似于贴耳说悄悄话:“你放心……给我些时间,一定会在你二十岁之前解决此事。”
小迷用一种看蛇精病的目光看着他,这人,还卖关子上瘾了,她放的什么心!她连他说的是什么事都不清楚,哪来的放不放心?
总觉得赵无眠仿佛又不知道为何犯了心血来潮的毛病,先是莫名其妙地承诺以后所有事情都要与她商量,又说什么四年要解决她在意问题。
她在意的问题多了去了,他指的是哪一件?
赵无眠看她懵懂茫然的小模样,嘴角不由又扯出淡淡的弧度,这个小丫头,倒是装模作样的高手,她以为自己装得若无其事,实际上她心里最看重什么,他岂能不知道的?
先前不说,是觉得无足轻重,是她小儿女心思太过任性胡闹,对她做出的种种举动,他心知肚明,却如同宽容的大人看小孩子吭吭哧哧的费力折腾,不制止不阻拦,只等她自己撞南墙或自觉没趣儿了就会停手。
他知道她是个犟脾气,又特别要面子,被祁府算计被祁三始乱终弃,选择与他合作是不得已而为之,心里有不情愿的抵触情绪很正常,小灵兽被抓还要蹦跶几下呢,何况是人?
她想怎么玩,随她好了,只要别太出格,别暴露了身份,怎么样都可以。
就像笼子里的小鸟,总惦记着外面的世界,等她飞过几次后就知道深浅,知道哪里才是自己安全温暖的安身之所了。
对于小迷所念念不忘的,赵无眠实际上是嗤之以鼻的,翱翔于九天的雄鹰才需要自由,檐下的鸟雀要自由无异于自寻死路,安身立命依附强者给的鸟笼才是它们应该做的。
如小迷这样的,若无强大势力庇护,是会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单指望一个秀姨,根本护不住她!
可是,那般通透聪慧的小人儿,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她难道不明白,若没有他相护,她是在往寻死的路上狂奔吗?
赵无眠打定了主意等她吃够了苦头就会回头的,所以一路冷眼旁观,放任为之,直到这次白小迷突然消失,又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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