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同事刘惠英从外边进来,热情地拉着他道:“小何,我在来路上遇到我们家老庞一行人。老庞说你被借调到了乡计生办,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龙泽乡卫生院里,也就刘惠英对何鸿远关爱有加,把他当成小兄弟来看待。何鸿远在心里一直很感激她。
他向刘惠英将方才发生的事,粗略地说了一下。又申明道:“周县长没犯什么重病,只是劳累过度昏迷了过去,我将她弄醒过来而已。”
“再怎么说,周县长也是你抢救过来的。”刘惠英道,“小何,事关领导的事无小事。谭书记将你借调到乡计生办,也是有盘算的。不过这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争取正式调到乡政府去工作。”
他诚挚地道:“刘姐,谢谢你对我这么关心。我会努力的。”
刘惠英拍拍他的肩膀,道:“刘姐这么大年纪,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刘姐很看好你。以后你在我们家老庞手下工作,我会让他多加关照你。”
何鸿远心里一阵温暖,道:“谢谢刘姐。刘姐,我想上山看一下师父,这里你先看着。院长若是问起,请你帮我口头请假一下。”
“你去吧,这里由我看着呢。我们这里能有什么事!”
刘惠英微笑着将他推出大门口。
她知道回龙观的道一道长是何鸿远的师父。
去年秋天,何鸿远去夹山水库那边游玩,见水库边上的回龙观里住着一名双目失明而孤苦伶仃的老道长,他出于善心进回龙观照顾道一道长。他去回龙观次数多了,后来竟拜了道一道长为师。
对于何鸿远能对道一道长这么敬爱有加,这也是她对何鸿远赏识的原因之一。
何鸿远在乡政府门前的商店切了几斤卤肉,又买了两瓶古井贡,提着它们去了回龙观。道一道长正在道观的大院子里练鲁家太极拳,其静如处子,动若狡兔,将太极拳的绵柔和劲暴,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静静地等道一道长练毕收功,钦佩地道:“师父,你的武技已到了柔中带刚、刚柔相济的完美境界。若是在纯粹以武技决定力量的年代,师父已是顶尖高手。”
“习武的目的在于锻炼筋骨、强身健体,若是比力量,一粒子弹便能解决一位武者。”道一道长揉着自己的手关节道,“我们鲁家太极拳,是夹山村鲁氏始祖集陈式太极和八极拳所创,是最能锻炼筋骨、最有暴发力的太极拳之一。”
何鸿远上前伸手扶着道一道长,笑道:“师父的武功和医术,我只要学到十之一二,便能受用无穷。”
道一道长呵呵笑道:“少拍马屁。今日不是休息日,怎么上山来了?上班时间可不能擅自溜号,这要是在部队里,那是要被枪毙的。”
何鸿远经常听师父提起部队肃然起敬的样子,可是向老爷子打听他在哪支部队里呆过,老爷子又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他已经摸透了老爷子的脾气。老爷子看上去笑呵呵的,但是认死理,属于那种古板的人。
他急忙解释道:“师父,我明天就要去乡政府计生办上班,下午向领导请了假,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些酒肉。”
“怎么突然要去乡政府里上班了啊?”道一道长问道。
何鸿远一边搀扶着老爷子在檐下的竹椅上坐下,一边将中午发生的事述说了一番。
道一道长起身拉住何鸿远,伸手如行云流水,快速地摸着他浑身上下的骨骼。
一道温热的劲气,在何鸿远的浑身骨骼间流动,他觉得浑身通泰。
“你的内劲已有小成,摸骨术在你手上,已能施展出它的威力来。”道一道长最后拍打了一下他的尾椎骨,“对症摸骨治病,你已不难做到。难的是摸骨相人,凭他人筋骨之相,识断其生死富贵。”
何鸿远兴奋地道:“师父,能够学到摸骨治病,我已经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你不知道,那周县长的心脏分明是停止了跳动,却能用摸骨术让她心脏复苏。那种感觉真是太神奇啦。”
“这一年来,你对吐纳术和太极拳能做到勤练不辍,也算小有成就。以后用好摸骨术,你更会品悟到它的诸多妙处。”
“师父,周县长患有先天性心绞痛,你说需要为她施展几次摸骨术才能根治?”
“周县长长得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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