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去死吧。”
对方肘击被挡,势不摆休,拧腰侧身,右膝向他侧腰顶去。这一下若被顶中,何鸿远的五脏六腑离搬家也差不多了。
“史教官、冰茹姐、茹姐……”
何鸿远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跳到毕飞宇身后,向史冰茹连连讨饶。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见他一大男人被女人追打,样子如此狼狈,都有围过来看热闹的意思。
毕飞宇笑着拦到史冰茹和何鸿远之间,道:“教官,小远兄弟没能认出你来,我愿赌服输。”
何鸿远躲在毕飞宇身后,打量着史冰茹:恍若眼熟的魔鬼身材,声音也熟悉,却见不到熟悉的脸。
他对冰山美人那张冷艳到如雪莲初绽的俏脸记忆犹新,而眼前这位虽然脸形依稀相似,却绝难将她和史冰茹联系在一起。此时若不是她的声音和眼中透出的冷冽杀气如此熟悉,他肯定不会将这两者视为一人。
“宇哥,史教官这一转型,还真是改头换面呢。”他在毕飞宇身旁道。
“史教官平时在训练中,就是这一副脸面。”毕飞宇道,“上次因任务需要,她得展示一下真面目。否则像她现在这付样子,一看就是一位女汉子。”
他解释了一声,又深为折服地道:“教官就是教官,有些东西,我还真是学不会。输了一万块钱,我心服口服。”
“好啊,原来你们拿我打赌。”
何鸿远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史冰茹,怕她再度暴走。后者却不再理他,单手提着行李箱,甩着一头短发率先走出大厅出口。
何鸿远连忙上前几步,走到她前边,和她保持五六步安全距离,带着她和毕飞宇去停车场。
毕飞宇对干建军的座驾异常熟悉,向何鸿远道:“怎么惊动了干司令?”
何鸿远无奈地耸耸肩,道:“人家大司令听说你们要来,让人开车在酒店门口堵住我,我也没办法。好歹人家还是市委常委,我一小乡长敢不听他的命令吗?”
史冰茹不信他这套说词,寒着脸道:“若非你嘴快,他怎能知道我们要回静海?你这人就是没事找抽型的,不经教训不老实。”
何鸿远忍气吞声道:“好吧,我承认是我嘴贱。可我原本也就想着见宇哥,没想到冰茹姐你也一起回来呀,要犯贱我也不敢对着你犯贱呀。”
史冰毫无征兆地踢了他一脚,道:“在我眼里,你就是犯贱,怎么啦?”
何鸿远右腿小腿肚子挨了一脚,痛彻入骨,口中暗自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不和这忘恩负义的臭女人一般见识,可心里的火气还冒了出来,道:“屎教官,我可没犯贱到要无缘无故地挨你的拳脚,反正是要打上一架,咱们就找个地儿,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说好了,比试拳脚之后,你以后不得总找机会欺负我。”
“欺负你——那要看本姑娘的心情。本姑娘心情好时,欺负你是逗乐;本姑娘心情不好时,欺负你是虐你。”
史冰茹说着,突然展颜一笑,眉目间粲若花开,那变脸的速度,比她换脸皮利索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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