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般地说着,又叹息一声,以一种发自内心的声音道:“其实我还是喜欢当一名医生。”
“你当不成副乡长,可能连医生也当不成。”胖警官嘲弄般地道,“得罪了叶大少,你一名小小的副乡长,还不被踩成烂泥,难道你还想着翻身?”
“踩人,多么肤浅的一个词。”何鸿远感叹道。
警车在山路上越开越慢,似是被前方车辆挡住了道理,还鸣响了好几次警报,似乎成效不大。
驾驶警车的小年轻向胖警官道:“孙队,前方车辆这是故意挡道。”
孙队转头看向何鸿远,严肃地道:“这是你的人吧,居然跟我们警察来这一套。这是要劫持警车吗?”
何鸿远苦笑道:“如果我不愿意跟你走,你以为你们能把我带离龙泽乡?”
“特么的,上了警车,你还这么跩。”
孙队狠狠地瞪了何鸿远一眼,转头向驾驶员道:“撞它的屁股,看前方车辆什么反应。”
驾驶员狠狠一踩油门,警车前头和前车屁股来个亲密接触,发出“怦”的一声声响。
“特么的,前头这鸟车是装甲车改装的吗?它边一层皮都没擦破,倒是我们的车子,可能已撞得保险杠破裂。”
驾驶员一边骂着,一边发泄般的拉响警报器。空寂的盘山公路上,响彻着刺耳而凄惨的啼呜声,让人感觉甚是心慌。
前车停在公路正中间,从车上下来一名高个子男子,走到警车前,毫无征兆地一拳,拳头所及之处,在警车前抬风玻璃砸出一团龟裂的图案。
车子摇晃了一下,他却是扬着毫发无损的拳头,又一拳将警车的左后视镜砸断,然后示意警车驾驶员下车。
驾驶员如见到钢铁怪兽一般,吓得头皮发麻,向身旁的领导求助道:“孙队,遇到了狠人,咱怎么办?”
孙队从腰间拨出五四式手枪,强自镇定道:“我们是警察,他还敢袭警不成,这是要反了天吗?”
何鸿远讽刺道:“孙队,人家都已把警车给砸成这样子,不是袭警是什么?”
孙队有枪在手,却兀自不敢下车,只是神情慌乱地盯着车外的高个子青年,不知对方到底要干啥。
高个子青年见警车里的人龟缩不出,竟拔出一把匕首,对着警车左前轮就是一刀。轮胎发出吃吃嘶叫声,像是生气得直冒气,车子缓缓向左前方倾斜。
孙队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赤裸裸的挑衅,他摇下车窗,扬着手枪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损坏警用车?”
高个子青年瞥一眼他手上的手枪,走到左后轮边上,对着轮胎又是一刀,车子向左边倾斜。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队向“青春痘”招呼一声,俩人几乎同时拉开车门,一起怒气冲冲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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