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航听得出来,这位郑国公子,语气里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
这就是借神通高手之势以谋自己之势的效果。
陈晋航当下开了门去,礼道:“多谢烈公子相请。”
公子烈热情还礼道:“使者太也生分了。”他一转身,又对公冶寒夏道:“请大师同行。”
当下一行人都往堂屋而去。辛宓走在了陈晋航身边,默默地跟随。
相随一路,她不觉间已经习惯了这么默默跟随在陈晋航身边。尤其在韩古死后,她几乎把陈晋航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即便她的舅舅公子烈就在她的身旁,还一下子让她的逃亡之路变得安稳下来,也无法改变她对使者的依赖。
公子烈把辛宓下意识的动作瞧在眼里,却权当没有看见。在发生了今早的这些事情以后,他想法大变,辛宓和陈晋航这样的亲密,对他来说,似乎更有好处。
屋顶上树木华盖之下,法樽瞧着公冶寒夏对陈晋航的态度,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自觉间陷入了沉思。等他回过神来,却见到公子烈一行人都已走远。
法樽脸色顿时大变,扯着嗓子叫道:“大师!大师!送我下去!我自己下不去啊!”
……
这方世界的事物依旧不对陈晋航的胃口,但陈晋航已经习惯。在解决生存问题以前,考虑美味纯属奢望,现在先能填饱肚子就好,其他的事,应当以后再说。
吃完了鼎中食物,公冶寒夏终于想起了什么,惊叫道:“啊呀,我把法兄弟给忘了!”说时不待众人如何,便卷着一道风出了厅堂。
陈晋航顿感无语。他这时候夜才想起来,原来还有一个法樽呆在外面的屋顶上下不来。
公冶寒夏出去没多久,一个跟随公冶寒夏左右的护卫进来,有事禀报。那护卫似觉事情机密,不便当众说出,公子烈便道抱歉,由那护卫引路出去交谈。不一时,公子烈返回,神色有变。
“诸位速去收拾,我们立即出城往通天关去。”
公子烈忽然开口说道,又叫来一个门口的护卫,道,“时间紧迫,我来不及亲自与城守道别了。你速去告知城守,就说烈不告而别,万望恕罪,他日烈返回东原,再行告罪。”
“喏。”
那护卫领命,快步跑走。
这时公冶寒夏正好把法樽从外面房顶上救下,两人都到了堂屋外面。听见公子烈的话,公冶寒夏问道:“烈公子何事这般紧急?”
公子烈道:“好叫列位知道。方才护卫递来消息,近日通天关外人员渐多,甚至不少人想要入观一看。那关隘便增派了人手,封关闭门,已有两日。今晨通天关外有人闯关,怕是要有乱起了。”
公冶寒夏如剑眉毛一挑,问:“不知闯关者何人,竟然这般大胆?”
公子烈深吸口气,沉声道:“闯关者有数十人之多,领头的,是仇人刀庄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