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说完话,外面哨声响,一听到这哨声黑龙骑就需要紧急集合。
府衙后面有一大块空地如今用来操练,很快两千人的队伍就已肃整,横看竖看队伍都很整齐,挺拔,独属于军人的气概。
容墨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之上,一身黑衣如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飒爽挺拔,此刻冷眼看着他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久才道:“今日起,每十人为一小队,二十人为大队,四百人为一营,共分五营,队长和营长都有各自选能者居之,负责各自管辖之下的生死以及安排调度,本统领只需要知道你们是谁。”
两千黑龙骑一怔,这已经是统领第三次调整队营了,大家都没太在意,但是这队长和营长由大家推举确实第一次,因为军人长久的军规威严,没有人窃窃私语讨论,只有继续安静的听着。
“当然了,若是选出来的人做的不够好,有三分之二的人反对就能随时换人。”
众人又一愣,这队长和营长还能随时换,谁行谁上,每个人都机会平等,顿时血液里有些东西开始沸腾起来,眼眸也都在一瞬间亮起来,林夕更是瞬间明白了容墨留给她的那句机会自己争取是什么意思,他在给她安排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她自己了。
“据探子回报,拓跋族已经蠢蠢欲动,大抵这两日就要来了,选举能者且看这一战。”
上次那些拓跋兵的头都被割下来挂在那棵树上,风一吹远远望去就像一只矗立在天地间的大风铃,只是那不会出声的铃铛委实惊悚了些,人头,整整一百多个人头,除了那也有幸在城墙上看到的人,和拓跋宏,没人知道那些人是死于一个女人之手,但挂头颅的手笔自然是容墨。
拓跋的人确实坐不住了,拓跋宏为此大为震怒,为了避免暴露行踪他们已经换了地盘,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拓跋宏手指一捏,掌中的茶杯碎裂开来,温热的茶水顺着肌肤浸湿了衣衫,他深邃狠戾的眼眸闪着幽暗的光,手一松开,一个人弯腰去收拾,他一脚踩了下去狠狠一碾,握着碎瓷片的手顿时血迹斑斑满是伤痕,可那侍卫硬是一声不吭,直到他将脚慢慢挪开,低头垂怜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那个女人就在古罗府衙,总有一天我要将她碎尸万段,滚!”
“是,属下遵命。”
侍卫慢慢站了起来,指缝血液缓流,疼的钻心。
入夜,黑龙骑经过一夜换防正好轮到林夕这一队,除了有些本就有出众者的,他们这一队还没有队长,只要一个队没队长就连带那个营也没有营长,所以他们都在等着一个表现的机会。
半夜,林夕拿着剑和秋桃一起无聊的望天,过了片刻忽听奇怪的声音传来,林夕看看一边的秋桃:“三狗子,你听到声音没?”
秋桃摇摇头,眨眨眼睛:“没有啊,二狗子你怎么了?”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听了?林夕发现自从那天大开杀戒后体内的经脉似被再次打通,听力和视觉都更强了,正如现在别人都听不到,可她分明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似乎有很多马和脚步声朝这边奔来。
不好,林夕心一沉,拓跋的人来了,当即转身蹬蹬蹬的下楼,被另一个队伍的营长一把揪住,冷声道:“巡逻时任何人不得擅离方位,谁给你的豹子胆随意走动。”
“拓跋的人来了,必须马上通知统领。”
那营长看了眼林夕,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鬼扯吧你,难不成拓跋的人还给你发了信函告诉你他们现在要夜袭?这不跟你说自己是女人一样扯淡吗,再说了要是拓跋的人真来了,咱们的探子肯定早发消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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