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震惊的抬起了头:“统领,你为了一个叛国贼竟要寒我们黑龙的心吗……”
质疑声落,容墨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字传出去:“这次对敌朝廷根本没有派出援兵的打算,他们需要冲锋炮灰也就是你们。”
手一挥,之前被容墨威胁过得亢龙小兵微微颤颤的走了过来将朝廷的计划和打算说了个清清楚楚,一说完所有人都震惊沉默了,容墨的声音又清晰的传来,如刺一般刺着所有人的心。
“若非她诈降守城给了本王时间用计调动援兵过来,现在的古罗已经是一座死城!”
手一展,一张带血的纸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睛:“这是拓跋的投降书,敢问你们有谁可以做到?”
这一刻,风声止歇,四面八方寂静的只听到彼此沉痛的呼吸。
“那些被杀的平民本就死有余辜,因为他们都是死囚和拓跋奸细。”
真相如利刃,狠狠的刺过众人的心脏。
林夕其实没睡着,她只是想要赶快休息恢复些体力,可当她听到容墨为她纡尊降贵的跟人解释时眼睛便有些湿润。
似乎所有的辛苦和煎熬都有了一个缘由,她明白容墨并不是一个喜欢向别人解释的人,他做事向来只有该做和不该做,可现在他在替她解释,一点点解开那些置他于死地的误解。
有黑龙骑弯腰屈膝跪伏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一个头,感谢她为大家所做的所有付出,也敬佩一个女子面对种种磨折和困境尚能如此捍卫。
渐渐的,跪伏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挤在城头凑热闹 还朝秋桃他们扔过垃圾的百姓开始感到羞愧。
陈灌溪终于无话可说,容墨翻身下马,一排护卫出现将他护在中间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抱着林夕往府衙走去,头也不回:“所有亢龙军,杀,一个不留。”
既然援兵没有,那就干脆让他们真的没有吧,有了这一份带血的降书已经足够让上头闭嘴了。
“女人,我该怎样才能补偿你。”
林夕很吃力的扯出一个笑容:“你看着办。”
林夕留在古罗养伤,拓跋惨败而去,拓跋玉在拓跋王面前狠狠告了一状,加上拓跋兵损失惨重,拓跋王气的差点厥过去,一道谕旨下干脆夺了拓跋宏的皇子身份。
短短一个月,林夕觉得以往所有岁月都不如这段时间过得惊心动魄,如今安定下来她离开的心思又活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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