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片白雾,容墨穿着红色的喜服站在一片白雾中是那样的耀眼而独特,他微微含笑,似将世间风华摄于眸中,再化作潋滟眸光温柔的将她望着。
她追,容墨便往后退,再追,再退,两人之间似乎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最后站定,她喊:“容墨!”
红色喜服翩然而动,他竟微笑主动朝她走来,不禁大喜于泣,就在她伸开双臂等待温暖坚实的怀抱时,容墨竟然穿过她的身体往后走去,转身后看才知道另有女子穿着凤冠霞帔与他并肩而立天作之合,刹那间撕心裂肺泪如泉涌。
林夕醒来时已经天黑了,容墨一直守在身边看到她时而梦呓,时而流泪,似乎被梦魇了,一旁的大夫站在一边瑟瑟发抖,连大气而也不敢出,在他前一个进来的大夫因为说了句此女伤筋动脉不死已是万幸并在治疗中态度傲慢被容墨一剑干脆利落的要了命,并将头颅置与房内桌上以作警告。
那大夫给林夕用了好药,林夕现在有些发炎导致的高烧反应,他瑟瑟发抖的看着桌上的头颅,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像毒蛇一样刺激着他的心脏。
本以为林夕还要些时间才能醒,不料在梦到容墨跟别的女人成亲后立即被刺激的猛张眼睛下意识的弹坐了起来,然后目光呆滞的大叫:“奸夫莹妇,我杀了你们。”
容墨见她突然醒来悬着的心顿时一松,阴沉的面色也稍缓,在等她醒来的这段时间他如山石般巍然不动,一天一夜未曾解衣宽带,更不曾进食,只紧握双手盼她醒来,可她一醒就凶神恶煞一脸愤怒,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醒了?”
他试探的问,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大夫递碗过来,担心她醒来会饿,容墨让人在房间里弄了个小炉子,全昼夜的热着药粥。
林夕还在发烧中,脑子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直愣愣的看着容墨,眼神渐渐清晰。
她认真的看着容墨,回想着梦里的场景忽然心痛难捱,失去的感觉是如此令人难受,唾手可得的幸福凭什么让别人抢走。
容墨太优秀,虽然之前恶名在外,但是有貌有才还有权有钱,依然不乏飞蛾扑火的年轻女子,可她却什么都没有,怎么说扑倒他都是她占便宜。
忍不出伸手抚上他的脸庞,精致深邃的脸庞轮廓,狭长犀利的眼眸显得高深莫测,偏偏睫毛长而密,一垂便将眸中精锐掩去几分多了几分风雅,林夕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微抿诱人如樱花般的唇瓣上,轻轻咕咚一声似是渴极咽唾沫,一旁的大夫看到她如此明目张胆的看着男人,还露出一副恨不得拖着病体就地扑到的表情有些尴尬不安。
容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淡定的从他手中接过瓷碗:“出去吧。”
大夫立即快步出了门,一出门才发觉后背已湿透,行医这些年第一次遇到气场如此之强大的人,仿佛天生的王者,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人从心底透出诚服感。
没有外人在场,林夕更放肆了,她觉得浑身燥热好想抱着大冰块滚来滚去。
“容墨,你脱光了让我抱一抱吧,你这么高冷身上肯定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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