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一破,林夕再无牵制,狠狠一用力甩开了容墨,朝张江而去,草儿也发现了林夕的不对劲,看到容墨受了重伤也是吃了一惊,急忙回掠过来,容墨却朝她摆了摆手:“无妨,草儿,你先带泽丹去休息,林夕走火入魔了,心中的怨恨若不发泄掉是不会完的了。”
说完又苦笑了下:“现在就连我都插手不得,你出去把门关上,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开门。”
草儿并不是个话多啰嗦的人,她知道容墨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于是很干脆的拉了蛋蛋就走,蛋蛋却还扒着门框哭喊,姐姐,姐姐,被草儿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冷脸道:“有的时间诉衷肠,急什么。”
门一关,张江就惊慌的在地上后退,方才蛋蛋破了他的阵,导致反噬他的内腑受了重伤,然而林夕根本不看他,而是直接提剑面向了水无涯,眸中红光一闪,水无涯立即先动手向她杀去,然而还没近身,只觉左手边一道光影掠过,快的如电如风。
房间里一霎安静,水无涯忽然觉得左半边凉凉的,还有一丝丝痛传来,慢慢回头,只见肩胛处有血痕,极细的一条血缝,压根不起眼,而林夕已经在他身后站定,剑尖有血滴落。
“你们都没资格假扮他,你们都不配。”
林夕冷冽的声音像从寒冰中磨砺过。
话音一落,水无涯只觉得无限恐惧在心头蔓延,接着他的整条左手臂从身上分离、坠落,犹如一片花瓣从枯萎的枝茎上掉落,再无重聚的可能。
痛感是在稍后才传达大脑,而后惨叫声几乎响彻整个皇宫。
林夕还是冷漠的提着剑,这一次她的剑对准了黑无月,这个一直躲在阴暗处从不露面的杀手。
“是你害我动手伤了他,我要你十倍偿还。”
在废了水无涯后,林夕心中怒气稍减,眸中赤红也淡了些,她甚至恢复了点意识往后看,一眼便看到了端坐着的容墨,而容墨对她淡淡一笑,亦如从前。
容墨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安她的心,让她知道他没事,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就是林夕的那一颗定心丸。
黑无月发现情况不对,迅速做出了防卫措施,手中的暗器如同暴雨一般向林夕激射而去,容墨冷冷一笑,衣袖一翻,虽些有气息不稳,掌中匕首还是滑出,在空中飞速旋转如盘,铛铛数声,空中迸射出无数火星。
那些暗器还没靠近林夕就被他全部挡掉了。
林夕,你要杀人,你要报仇,那我就为你扫平那些障碍。
黑无月神色一凛,已经动了逃离之念,然而门窗全部被草儿从外面锁住,于是他准备破窗入出,然而林夕动作比他更快,素手一挥,寒剑已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剑雨,滴水不漏兜头而去,黑无月大骇立即一个滚地遁,林夕飞身跃起,悬空凌驾于半空中,将黑无月的踪影纳入剑光之下,黑无月终于面露惊慌之色,不停翻身向后倒跃,林夕有一剑便是擦着他的胸膛而过,刺啦一声,胸口炸开一朵雪花。
林夕双指并拢,在剑身上快速一滑,剑光混合着血珠激射向水无涯的眉心,那血不知是水无涯的还是黑无月,此刻带了杀风灭月的威势以不可躲避的速度正确的射入黑无月的眉心。
黑无月的身体猛地往后一倒,林夕却又诡异一笑,双眼一闭,猛地睁开时地上原本属于黑无月的暗器都飞上了屋顶,咔咔的细微声音后,轰然一声,屋顶上的房梁大板根被截断,向下面砸来,林夕直觉身体一轻,不知何时容墨已经将她抱至怀中往后退了数步,速度快的也是难以想象。
而黑无月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不知何时已经被林夕逼入这个死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粗壮的房梁砸下来,然后等死。
巨大的轰隆身后,已经看不到黑无月的身影了,只看到房梁之下一大滩血泊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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