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将她送到容秀舒的卧房后便离开了,诺大的卧房里只有容秀舒一个人,此刻她正坐在轮椅上,用她那精明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着,审视着。
伊梦儿被打量得极不自在,心里的惶恐加深了一些,在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要见的人是谁了,是御天恒的亲生,她扯动唇角僵更地笑着招呼:“夫人……。”
容秀舒一笑,终于不再上下打量她,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道:“长得挺漂亮的。”
伊梦儿听不懂她这句话的真意,只好继续干笑着:“谢谢夫人。”
“怪不得当年御夫人会说长得美的人比一般人要有心机,看来果真是如此的。”御夫人这么说着,伊梦儿便又开始惶恐了,不安的眼神四处游离着,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容秀舒见她满脸茫然,心里不禁冷笑,装得还真像呢!她接着又说:“昨晚大剧院的节目我都看了,还看到你那精彩绝伦的表演,特别是那个项链的故事……实在太感人了。”
这句话过后,伊梦儿终于明白容秀舒找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惊讶和心虚不停地交替在她的心头,她的脸……也在一点一点地嫣红起来。容秀舒脸上的嘲讽,就像是一个狠狠的嘴巴子甩在她的脸上,使得她无地自容,面红耳赤。
“夫人,呃……这个……。”伊梦儿张嘴结舌了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容秀舒似乎并不打算听她解释什么,也懒得去听她那结结巴巴的话语,清凉的双眸凝视着她问:“你是不是很想嫁给天恒?很想做天恒的妻子?”
“不!夫人!您识会了!”伊梦儿慌忙摇头,满面惊惧:“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恒少是有家室的人,千凝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
“如果没有想法,你为什么会故意在舞台上漏下项链,故意对主持人说出那样的谎言?你梦想着天恒可以透过节目看到项链,然后把你当成是小时候的乐乐么?”
伊梦儿心惊不已,怎么也没有想到容秀舒会是个这么精明的人,能够一眼就洞察自己的心思。她仍然是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可心里又很想说点什么来替自己辩护一下。
想了半天,她才说出一个牵强到极点的理由:“夫人,事情并不像您想象得那样,项链是我不小心掉的,我在台上只是说了个真实的故事,只是故事的主人不是我……。”
“其实像你那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应该比简千凝更适合天恒的。”容秀舒突然打断她。
伊梦儿怔了一怔,讶然地望着她,弄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来。她还是头一次跟容秀舒见面,而且第一次就见到了她的‘真面目’,实在是很难应付她那左一句右一句,一会冷漠一会带笑的话语,她到底想在自己面前表达些什么东西?
“夫人,谢谢您的抬爱,不过恒少是千凝的丈夫是事实,不管合不合适都是。”她说了一句自认为还算体面的话,不管容秀舒想表达什么,她都只能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
“丈夫?丈夫又不代表着就要一生一世。”容秀舒冷声一笑,那笑容里渗透着浓浓的北极气息,伊梦儿看着她,不禁在心里倒吸口气,心……寒到了冰点。
她甚至要怀疑自己今天入的不是豪宅,而是没有退路的冰窖了,像容秀舒这样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能让她心跳不稳的妇人,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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