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景闭了闭眼,“凌公子又有何事?”
“司乐坊前不久练习了个新曲目,叫《四面楚歌》,该曲目多人吹奏、气吞山河,很适合在这样空荡广袤的山林间吹奏,会别有一番韵味,不知公主想不想一听?”
四面楚歌?
蔚景一怔,还没有做出回应,却又听得另一道清冽的男声紧接着响起:“大喜的日子,凌乐师觉得吹奏《四面楚歌》合适吗?”
是锦弦,竟不知几时也来到了香车的右边。睍莼璩晓
难得有光明正大看锦弦的机会,岂能错过?蔚景连忙伸手打起帘幔,看向窗外的两人。
锦弦一身绛紫华服骑在白得纤尘不染的高头大马上,凌澜一袭月白锦袍,手执玉箫,脚步翩跹地跟在香车边上,锦弦扭头斜睨着凌澜,眸色微厉,凌澜轻弯着唇角,微微鞠身,“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哦,是凌某考虑欠周,请公主和将军见谅,那要不这样,凌某这里有本司乐坊常练的曲目单,公主自己挑选。”
凌澜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卷,递到窗边蔚景的面前。
男人五指净长、笑若春风。
蔚景怔了怔,伸手去接,却在手指刚刚触及到书卷时,蓦地发现男人眼梢轻抬,目光正轻轻掠过她的手背。
她垂眸望去,手背上一块红痕未褪,赫然是——那夜被燃着的灯笼所烫之痕。
蔚景大惊,本能地将手缩回,同时也松了手中窗幔,将男人的视线隔挡在外面。
“方才本公主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本公主不舒服,没有心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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