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骑一马而行,蔚景也不说话,就疲惫地靠在男人的背上,眸光溃散地看着不断倒退的景物,风侧身而过,鼻端萦起淡淡墨竹的香气。睍莼璩晓
人,真的很奇怪,她跟他并不熟,充其量才认识几日,此刻,她却觉得,好像相交了多年一样,他给着她支撑,她依赖着他的温暖。
凌澜在最近的镇子找了家医馆,在大夫给蔚景包扎的空隙,他又去镇上的成衣店给她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大夫建议要休息几日,可是蔚景却执意要继续赶路。
她有太多的不甘和不明白,她要回去搞得清清楚楚。
两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已是几日后的夜里,凌澜并未将蔚景带回宫,而是投了一家客栈,并嘱咐蔚景先歇着,不要出去,外面乱,他去宫里先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她一开始没有明白他话里的乱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去前堂找小二要热水,才听到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好好的一个亲家国,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仇家国呢?”
“是啊,前几日才十里红妆嫁公主呢,谁知道这变故说来就来。”
“哎,这一仗还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呢?云漠离我中渊路途遥远,这样倾巢出动、长途跋涉去攻打并不是上策啊。”
“可是,我中渊也不能平白受了这份委屈不是,他们说我们公主杀了他们的尚书,可是锦将军说他们杀了我们的公主,谁知道个中曲直到底是怎样?”
“哎,反正两国交战遭殃的是各自的老百姓啊。”
“你们是说中渊跟云漠打起来了,是吗?”蔚景手中的铜盆差点跌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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