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蔚景就住进了相府,夜逐寒将她带到一间奢华的厢房,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末了,还派了一个叫梦儿的婢女供她使唤、照顾她的起居。睍莼璩晓
蔚景还在担心该怎样跟夜逐寒相处,没想到他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梦儿很乖巧,将屋子里的灯盏一盏一盏捻亮,见夜已深就开始给她铺被。
烛火橘黄如豆,朦胧灯辉中,蔚景看着床榻边梦儿忙碌的背影,不知不觉就失了神,仿佛时光一下子又回到了宫里,她坐在琉璃灯下涂抹着他国进宫的名贵的护手膏,铃铛在床榻边给她铺着被子,一边铺,一边啰里啰嗦:
“公主,你怎么就喜欢睡这么硬的硬板床呢,你身上不痛吗?要不奴婢还是给公主铺一层软絮吧?”
“公主,夏日也就算了,这冬夜硬板床多冷啊,奴婢看着都冷得慌,不行,奴婢就给公主稍稍、稍稍铺一层薄薄的、薄薄的软絮可好?”
她在现代做学生的时候,睡硬板床睡习惯了,睡得太软,身上就疼,可是铃铛却觉得睡得太硬才疼,所以,给她铺了多少年的床,铃铛就在她耳边叽歪了多少年。
再也没有人这样啰嗦了,再也没有了……
梦儿转过身,对着她微微一鞠:“夫人,床铺好了。”
蔚景恍恍惚惚回过神,垂眸一笑,悄然将眼窝中的温热隐去,起身,“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梦儿又再次一鞠:“让奴婢伺候夫人就寝吧。”
夫人?
也就是到这时,蔚景才意识到她称呼她为夫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