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男人似乎还是有些犹豫,终是抬起大手拉开自己的领口,外袍、中衣、里衣的领口。睍莼璩晓
一片健康麦色、宽厚结实、肌理分明的胸膛赫然呈现。
锦溪脸色一变。
是男人。
货真价实的男人熨。
那么……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男人,又侧首看看躺在长椅上的女人。
难道……难道是自己多心了轿?
毕竟这个想法的确有些荒唐。
夜逐寒也不是一日两日的相国,前朝就是相国,如果是个女人,怎会如此风云到今朝?
或者软椅上的血渍是以前弄的,又或者是鹜颜先坐过那个软椅?
可是刚才鹜颜分明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怎么现在又痛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红殇的药效发挥缓慢?
心中疑惑重重,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不是吗?
就是她多心了。
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前面刚刚怀疑夜逐曦跟铃铛有关系,现在又怀疑夜逐寒是女人。
“我没骗公主吧?我是真的没有什么胎痣。”
男人修长的大手不徐不疾地将胸前的衣襟掩上,凤眸目光在锦溪的脸上扬落,眸色深深、眸底寒凉。
兀自沉浸在自己心事中的锦溪忽闻男人声音,猛地回过神,反应了一下男人的话,水眸一弯,笑眯眯道:“还真的没有,那些下人还真能造谣,说得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下次再被我逮到,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
男人浅淡一笑,没有接话。
“对了,方才听弄儿说,大嫂是……”锦溪顿了顿,才略带试探地开口:“是被人下了红殇,所以才……”
锦溪的话没有说完,就停在那里。
其实,方才听弄儿那样说,她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她不该在鹜颜面前提红殇的。
如果她不提,或许谁也不知道有人下药,没有人知道下药,就更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她真的是被那个女人气晕了头,才会如此不打自招。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只希望那个女人能识时务、懂得来日方长,得罪她定然没有好果子吃的道理,没有将她说出去才好。
眼梢轻掠过床榻上的女子,她再度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眸光微闪,“弄儿说的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并不肯定!当然,我会查的。”
“哦,”锦溪点头,有种微微松一口气的感觉。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比较识相,并没有将她说出来。
“那大嫂就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嗯,公主慢走!”
男人优雅颔首,一副恭送的样子,锦溪再次瞟了椅上女人一眼,婀娜转身,缓步出了书房。
其实,心中是有些失望的。
害她白激动了一场。
不过,她却惊喜地发现,她的晕血症是不是好了?
她看到软椅上的血渍没有晕倒,看到弄儿口角流血也没有晕倒不是吗?
是这段时间以来食的药物见了效,还是她的一门心思都在别的地方,分散了注意力,所以才这样,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是可喜可贺的,就像那日太医跟她说,她的身子调理好了,可以同房时的心情一样。
抬头,望了望头顶明媚的太阳。
生活是如此美好。
她告诉自己,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疑神疑鬼了。
直到锦溪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房内两人才收回目光,互相对视一眼。
女人秀眉微蹙,男人眸色转寒。
这时,门口又骤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循声望去,竟是去而复返的弄儿。
只见其脚步轻盈地入了书房,在看到他们两人时,面色明显一愕,怔忡了一瞬,才道:“奴婢刚才碰到康叔,康叔问晚膳是在饭厅用,还是送去相爷跟二爷的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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