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这冰凉的话语和动作,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黎酒心惊肉跳,视线定在沈傅名右臂上,“沈先生!”她白着脸跑过去,差点还被地毯绊了一跤。
抬起手,却颤抖不知道该怎么捂住他流血不止的手臂,“去、去医院,这个得去医院。”
她的声音干涩,浑身都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之中。
沈傅名右臂的伤口很深,名贵的白衬衫被划破,浓厚的鲜血涌出,染红了周围。宽大的手掌往上一压,他冷声道:“去什么医院,拿医药箱!”
“是,是……”
黎酒立刻转身,呼吸急促,脑子一阵发白。好端端的沈傅名为什么出去,又怎么受的伤?一定是今晚,是那些人……
前后一对上,黎酒心绪更乱。
她不是没见过血,当初那些讨债面目凶恶的人比这要残忍多了,她都挨了好多下,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在沈傅名身上,这就变成了天大的压得人透不过气的事!
尽管沈傅名只表现出不耐,连痛和不舒服都没叫。
黎酒用力甩甩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找出消毒水和药水纱布以及一些小工具,匆忙回到厅里。
沈傅名手臂上的血虽然一直流,周围遇到血液的衣料还是有些已经凝结,贴在皮肤上,撕不下来,力道不对就会扯到伤口。
但这衬衫,搞不好就是她大半年的生活费,可不是她说要剪就能剪开的。
“你……”黎酒开口声音就带着颤。
沈傅名正抿着唇,无意识绷出平时严肃的表情,看她怕的发抖,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
片刻后,他站起身,拿开捂伤口捂得一手血的手,抄起桌上的医用品,一言不发的抬步往房间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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