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昏睡的时间不长,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的灯被调暗了很多,陌生的天花板似乎还泛着猩红色,不适的惺忪感过后,她想起梦中血腥的画面,不由惊坐而起!
侧头看去,沈傅名穿着浴袍,正合眼睡着。
黎酒立刻下床,轻又快步的走到另一边的床侧。
她小心的撩起沈傅名的浴袍袖口,结实的小臂上原本狰狞裸露在外的缝合伤口已经不见,医用纱布和绷带专业的层层包裹好了。
看了眼沈傅名沉沉的睡颜,黎酒脚一软,站不住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额头一摸,全是冷汗。
她太紧张了,本来就不是专业,这又是第一次,几乎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调动起来,却偏偏忘了最要紧的打麻醉的事。
可沈傅名,为什么不和她提这个?
他不痛?
不,怎么可能不痛!她缝好后,看到他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全是硬忍下来的冷汗!
黎酒几乎是半天坐不起身,呼吸一声沉过一声,明明身体某个地方浑浑噩噩自责又煎熬,可是思绪又清明的很。
——沈傅名肯定是看到她出去了,然后跟出来。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解决掉了那一群混混,而按照她匆匆一瞥看到的场面,沈傅名应该已经成功的把那几个混混都解决掉了,会受伤,肯定是对方突然偷袭。
一定是这样。
想完这些,黎酒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是之前的衣服,也是简单的浴袍一裹。
应该是沈傅名叫来了服务员,帮她擦洗过身子换的。
长长的吁了口气,黎酒尽力的撑着自己酸软的腿,一步步走到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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