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傅名没说话,陈锋没继续打扰,这么一声招呼后就出去了。病房外没看到沈馥言,于是他找了个安全隐秘的角落,给她打电话。
“该怎么说?”沈馥言在电话那头先是愣了下,然后才拔高声音,“我哥找你不是为了工作,是问嫂、问黎酒的事?”
“也不是。”陈锋没隐瞒,“是我提了一句,问黎小姐怎么不在。”
沈馥言:“行吧。”
陈锋:“小姐,沈总真的忘记……”
沈馥言有些无奈,她说:“对,你待会儿就挑简单的去说,反正你说他们很相爱我哥也不会信的,不如让他放放心,我现在要回家一趟,嫂子会回来找清清,我得见上她一面。”
有了沈馥言指示,陈锋放放心心的,把沈傅名和黎酒的事简单化。
从路过公园看到黎酒萌生的想法,到后面乔安允回国,他们协议到期后分开,几年后发现黎酒瞒着他生下了孩子,就把孩子抱了回来。但黎酒不肯,她追到L市,然后两人一个讨孩子一个不肯还……
最后不小心就出了车祸。
他也不编什么谎话,只是抽掉了沈傅名为了这段关系挣扎的感情。两人之间的关系,摘掉萌发出来的感情后,就是纸上合约,冰冰冷冷,毫无干系。
沈傅名并不意外,他已经处理完第二份文件,眼睛正有些疲倦的发酸,就合上文件递给他,问:“打电话给言言了?”
陈锋:“……”
沈傅名再问:“她给你开工资?”
陈锋诚惶诚恐:“沈总,我没说谎,不敢骗您。”
沈傅名只随口一恐吓,并不会为难跟了自己十来年的左膀右臂,“她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
陈锋听到这话,简直头皮都要发炸,他们俩的关系上床怎么能用“爬”这个字呢,天知道沈傅名心情不好的时候,黎酒乖巧一点,或者主动一点,就能晴空万里。
而且,因为床上的事,沈傅名还当过几次不“上朝”的昏君。
可沈馥言都已经明着说了,谁也不知道沈傅名以后还会不会想起黎酒,就算想起来,时过境迁,木已成舟,再不甘心再后悔都没用。
“这个不大清楚。”陈锋尴尬的说:“大概是乔小姐回来的前段时间吧。”
沈傅名于是没继续问黎酒的事,“我和乔安允关系怎么样?”
“您以前喜欢乔小姐的。”
“这么说来,和黎酒处了一段时间,我就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了?”
“也、也不是那么说。”陈锋在电话里也问过乔安允的事,沈馥言可能是忙,就叫他随意发挥,说反正乔安允在国外,还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您和乔小姐青梅竹马,但几次追求都被乔小姐拒绝了,所以我想,您对她的感情只是心有不甘。”
“我对谁什么感情你都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陈锋自觉又说错话,老实闭了嘴,额头冒出一点点紧张之下的汗意。
好在沈傅名已经点到为止,神色如常的改口:“说说公司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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